们都明白。
清澜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开口:“那你呢?”
“我没事。”顾荣很快地回道。
清澜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慕容雪走在前面。慕容雪回头深深看了顾荣一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含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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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慕容昭抱着叶子回到帐子,才刚把人放下,军医就跟火烧屁股似地跑来了。
“太、太子,快、快躺下!”
慕容昭皱眉:“我又没受伤为何要躺下?”
“啊?不是您受伤呀?”军医眨眨眼。
慕容昭像看白痴似地斜了他一眼,指着床上的人道:“是她。”
军医抹了把汗,一脸无辜。副将军急吼吼地把他从医疗帐揪出来,说太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让他赶紧拎药箱救人……你说正常人听了会怎么想啊!
很快,军医就给昏睡的叶子包扎好额头伤口,以防万一还留了点止痛的药丸。
“如果她醒了,要是觉得疼的厉害就给她服一颗止痛丸。不能多服,一天一颗就可。”
“会留疤吗?”
“不、不会吧……不会!”收到慕容昭的眼刀,军医立马识相改口,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腹诽。那么隐蔽的位置,就是有疤也看不出来,所以他不算说谎!
慕容昭可不知他心中所想,听到这个满意的答案遂放心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军医如蒙大赦,躬身快步退出。
传言皇上性残,太子性冷,今日所见——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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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昭并没有在帐中逗留太久,因为时机不对。等清澜和慕容雪回来后,他只安抚了慕容雪几句就和清澜一块离开。
当晚,他就去了帅帐,宣读父皇写给顾将军的密旨——
速战速决,不降即杀。
除了密旨,他还带了五万精兵和数十车粮草,“相信有了这些,顾将军就更加如虎添翼,战无不胜。”
顾将军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颔首应和:“感谢皇上和太子的信赖,臣必不负众望。”
慕容昭心中冷笑,武将都喜欢时不时来点战事,这样才能积累战功,久而不衰。
但安逸惯了的人却不是这样想。遇到比自己弱小的国家就靠势力去欺压,遇到和自己一样强的就千方百计去结盟,遇到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能和平共处最好,如不能就尽量和谈,或用一小部分利益换取长久的安稳。
如此,主和与主战往往就会互相制肘、难分胜负,要想打破这个僵局就需要一个足够强势的人插入,最终谁能如愿以偿就全看他站在哪一边。
“雪儿的事……将军处理的很好,我会记着将军的这份情,。”
“太子言重了,臣不敢当。”
慕容昭不愿陪他一起打哑谜,只客气了两句就出来了,反正该明白时谁都不会糊涂,多说无益。
就像这次,他会站在顾将军这边主战,也是有原因的。
慕容雪离宫当晚他便从侍女那儿知道,只是他收到消息后并没有禀告父皇,而是暗中将此事压了下来,同时派出自己的暗卫全城搜寻。
可惜,他们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将京城及附近百里一寸寸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慕容雪的身影。
不知为何,他猛然想到那个鬼灵精怪的小丫鬟,于是亲自到顾府后院掠人,果然她也不在!
他心中渐渐明了,又去了清澜和贺斩风的住处,自然也是没人。那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幸亏顾荣远在边关,不然哪怕三两天的路途他也能奔过去把人胖揍一顿。
不说慕容雪堂堂一国公主,就算她是一个普通女子,这千里迢迢的跑去边关怎能不落下话柄,万一途中再经历什么波折……他要如何跟母后交待?要是再被有心人利用,作为打击他的借口,那这太子之位就岌岌可危了。
但让他置亲妹妹的安危于不顾,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就在他要跟父皇禀明之际,竟有密件从边关送到,而且是顾将军的亲笔信,并指明给他。
当他疑惑地读完信,便打消了找父皇的念头——信中顾将军言,“公主已到军营,一切安好。”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顾将军在这个时候会帮他,自然是有所图。
后来,边关遭遇突袭,顾将军向朝廷请求补给,他便顺理成章的跟过来,并大力说服父皇正式向东西盟军——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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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将军动作很快,马上开始和几名副将研究作战计划,而伙房的张氏兄弟也在此时赶了回来,于是叶子不得不交出掌勺大权。
另,因为慕容雪受到惊吓,慕容昭决定稍等几日再启程回京。
叶子从伙房出来时,碰到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少爷。”
“头还疼吗?”
“谢少爷关心,已经没事了。”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