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绞成一团,疼得剧烈抽搐。
“唔!”又是谁拎起她的头发掼向墙壁,鲜血染红了双眼,脑中也嗡嗡作响。但她只期望这声音一直响下去,哪怕再也听不见,也是甘愿。
云裴似知道她心中所想,冷笑道:“帝君不会来救你了,现在整个皇宫都在筹备我和他的婚事,全南兆都知道我会是未来的皇后。”
叶子瞳孔一缩,大声反驳:“他不会失言,而且我信他!”叶子不知她为何还能这么镇定,但此时激怒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果然,一声暴怒响起:“让她闭嘴!”
随即“噼里啪啦”数不清的巴掌呼啸而至,一会儿功夫别说让她开口说话,就连睁眼都十分困难。随着口中腥甜渐盛,叶子不禁在心中喟叹。她不该得罪小人,尤其是胸大无脑心眼小的悍妇!
云裴津津有味地在一旁欣赏,直到叶子奄奄一息了才满意地点头离开,只淡淡地留下一句话——
“南兆的帝君不是非他不可,端看他要如何取舍。”
没错,“妖帝”的确足够优秀,是宫中所有女子的向往,但如果她不能坐上后位,那不如另立明君!
※※※ ※※※
从那以后,一连几日云裴都未再来折磨她,终让她得以喘息,恢复些许体力。只是,她却轻松不下来,相反还更加的忧心忡忡。
那晚云裴临走前的话,一直在她脑中回放,让她心生不安。她不怕寒殊失言,将她致于险境不管。她怕的是寒殊为了承诺,以身犯险,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傻事。最后无论结果是什么,付出什么代价,都将是她不能承受的。
因为她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爱他,她怕还不起,更怕将来他会后悔,那时就是把她大卸八块也无法挽回。
于是,叶子整日唉声叹气,狱卒和隔壁的囚犯又开始跟着头疼了。再这么下去,非被她叹出几根白发不可,他们是如此渴望揪住青春的尾巴,你就行行好,可怜一下爱美人士的心情,少叹几声吧!
叶子胡乱地哼着歌,百感交集地数着墙壁上她刻的划痕:“一、二、三……”唉,这记的也不知道准不准。这破牢房多留个窗口能死啊,还能省几块砖呢,真是浪费!
叶子郁闷地拿头撞墙,好像这样就能解气似的。
“不要!”
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声由远及近:“不就迟来几天,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叶子一向不是最坚强的吗?”
这声音……
叶子抬头,果然站在铁门外的是容若及一旁沉着脸正在开锁的寒殊。
叶子心中一暖,弯了下嘴角:“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只是……试试这墙结不结实。”
容若鄙视地挑了挑眉。这谎扯的,真是弱暴了。
“结果呢?”寒殊站在她头顶凉凉地问。
“挺结实的,没偷工减料。”叶子硬着头皮,答得那叫一个脸不红,气不喘,死猪不怕开水烫。
半晌后,在与寒殊对视中心虚地败下阵来,只能讪笑地挠头。
寒殊轻叹一声,想伸手摸她的脸,却不知为何又收了回去:“对不起,没能早点来,让你受苦了。”
寒殊眼中的痛惜,浓烈地能融冰化雪,抹去所有的猜疑怨怪。叶子展颜,笑容清幽:“没关系。”
想起什么,叶子吐了下舌头:“其实就是换个地方过养猪生活呗。”
寒殊抿紧唇,虽没说什么,但眼中的自责更盛。
容若实在看不下去了,拿手指使劲戳她的头:“行了,连谎话都不会说,别丢人了!赶紧把这些衣服换上,然后我给你打扮一下。”
叶子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容若臭臭的脸,明智地表示服从,拿过衣服就要换,却见寒殊“嗖”地一下站起身,背对她,可疑的红晕从他的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
叶子不由莞尔。寒殊脸皮好薄哦,这就害羞了,那以后岂不是……
容若对她一脸不纯洁的坏笑,直接翻个白眼:“快点换!”
“是!”叶子一哆嗦,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其实她身上就穿了一层囚衣。
作者有话要说:嗯,熟悉某雪的朋友都猜了吧,后面的几章又会是一个大逆转,且情节密集,已接近尾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