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眼模糊,她想就这样一直到地之崖天之边,然后坠入海底,再不醒来。
于是,上天似乎听到她的诉求,马儿突然扬起前蹄,高声嘶鸣,叶子一个不稳被甩下马背,昏迷前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和放肆的大笑。
“我认得这女子,她是北月失踪的前太子妃!主人见了她,说不定就能宽恕咱们上次任务失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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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叶子以为会在牢房,结果却是在卧房,还是在床上?!
叶子一惊刚想坐起,却见一人不由分说地倾身压向自己,双眼似还泛着幽绿的亮光……
“啊——!”是叶子一口咬掉那人的耳朵。
“啪——砰!”是叶子重重挨了一耳光后,晕了。
第二次醒来,叶子以为会在牢房,结果是在另一个卧房,不变的是还在床上!
叶子这厢才刚张开眼睛,就被来人反应迅速地卸了下颚,只可惜——
“啊——!”是叶子伸爪揪掉那人的另一只耳朵。
“啪啪啪——砰!”是叶子在连遭几个耳光后,晕了。
第三次醒来,叶子以为会再换到另一个卧房呢,结果这次是在牢房,还被绑在了刑架上。
叶子终于满意地笑了。这才像话嘛,作为一名合格的人质,就该有人质的样子。
“把门打开。”
听到有人进来,叶子才第一次想到严刑逼供的事情,于是她打定主意,知道什么就答什么,争取宽大处理。
而其实上,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为首的藏青锦袍,看到的就是她睁着双大眼,一脸你们肯定抓错人的无辜表情。
藏青锦袍咳了一声,甩开手中画卷,第N次和叶子仔细对比后,点头——没错是她。
“你休想抵赖,证据已经……”
“我是北月人,姓叶,原名叶晴,但后来大家都喜欢叫我叶子。我以前一直在将军府当丫鬟,直到……”
叶子见躲不过去,明智地将自己的情况该汇报的报,不该汇报的瞒,如滔滔江水,黄河泛滥,连绵不绝,在藏青锦袍快要入眠时,将将说完。
藏青锦袍缓了好大一口气,才回过神,收起瞪出的眼珠子,同时表情带着点小幽怨。为了准备今天的审讯,昨儿个前半宿他绞尽脑汁,苦思威逼利诱的说辞,后半宿又因即将施予严刑逼供而兴奋的睡不着觉。于是乎……
他顶着个熊猫眼的代价,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藏青锦袍接过属下递过的降火茶狂灌了一大口,为咂吧嘴为腹诽。好嘛,这女子比说书的还能白话,简直堪比催眠!
“知道这是哪,我是什么人吗?”
叶子见他面容有点扭曲,虽不知哪里让他不满意了,但还是积极答道:“这儿……不是北月?你是……男人?”
“噗!咳咳……”藏青锦袍一口水呛进气管,咳得那叫撕心裂肺,听着都肝疼。
他属下也不干了,立马喝道:“刁妇老实点!这里是东幽的营地,这位是我们的监军——大殿下吕仁。”
东幽?女人?
难怪“她”会生气了,原来东幽的大殿下是女人,果然国家之间的各种差异不是她能理解的。不过这人还真是不能貌相,明明长的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样,居然是个妖啊!啧啧。
叶子虽然心中嫌恶,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谄媚模样:“呵呵,大殿下果然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女人中的女人!”
“……”吕仁此时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了,他觉得自己的肺马上就要炸得稀碎。
“找死!”那属下上前两步,抬手对着叶子的脸就一顿猛扇,“东幽吕氏,男子个个俊美潇洒,我们殿下更是其中翘楚。你这大胆刁妇竟敢出言侮辱殿下,活腻了吧!”
呃……叶子十分委屈地偷偷瞪他。如果不是你丫的说话大舌头,她能听差吗!
“殿下胸襟宽阔,器宇不凡,一看就是福泽苍生的真龙降世啊。”
那属下嘴角抽了抽,这手怎么都打不下来了。而吕仁也赶紧整理下衣袍,故作倨傲的姿态,非常正色地“嗯”了一声,重新含口茶压惊:“刁妇,算你有眼光。”
叶子一边讪笑,一边小声嘟囔:“我还没嫁人呢,最多算作刁女。”
“噗!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这回听得人胃都疼了。
“你……你……给我用刑,打烂她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破嘴!”
嘎?这是什么情况?我可是一直在夸你啊!
叶子惊的赶紧求饶,同时暗中琢磨。谁的嘴里能吐出象牙,他么?
叶子眼底笑意流动,在疼痛袭来前合上双眼,叹息着咬紧牙关。
不管她有多恨慕容昭和顾荣,但北月都是她的故国,更是他父亲曾经为之流血献出生命的家乡。她身份的特殊是她无力改变的,不论是之前的准太子妃还是白将军遗孤的身份,都会令北月投鼠忌器。所以,她不会趁东幽的意,她就是要激怒他们,越气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