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蓝嫣失声惊叫,脸上一下子沒了血色,瞪大了眼睛,“你说王爷的血蛊发作了,”
“是,”昭帝并不计较蓝嫣的失礼,点了点头,眸子突然微微眯了起來,“你可知,刚才走进这个庄子的那一瞬间,我一种想将这个庄子毁掉的冲动,连同你,,”
昭帝的语气里含着杀意,那眸光中也莫名的带了愤怒、憎恨,毫不隐忍,
蓝嫣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却是下一秒,皇帝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眸子里,已经一片清明,“你不必害怕,我不会杀你,”
“父皇……”蓝嫣心中惊惶,不知刚才昭帝的目光为何意,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却是表达了那般激烈的感情,
而且,昭帝刚才所说的话,蓝嫣相信绝对真实,他,在踏进这个庄子的时候,心中是有杀意的,对蓝嫣的杀意,
蓝嫣心中一突,今天昭帝,到底是为何而來,
“你不用害怕,我刚才沒有杀你,现在,便不会杀你,”昭帝淡淡的瞥了蓝嫣一眼,“你的父亲已经为你偿命了,而且,子清也求我放你一马,所以,你的命还可以留着的,”
“什么,”昭帝的话不吝于一个炸弹丢进蓝嫣的脑海,她思绪一下子炸得纷飞碎裂,只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她一脸茫然,看向昭帝,
“全寿,”仿佛大厅里的空气突然稀薄了似的,昭帝脸色突然一变,呼吸都一下子急促起來,他焦燥的喊了一声,
“皇上,”全寿公公赶紧进來,见昭帝面色不适,连忙上前扶住,
“你将一切都告诉她,朕出去透会儿气,”昭帝一把推开全寿的手,大步往外走去,仿佛一秒都不愿意在里面多呆,
今天的昭帝,太反常了,太古怪了,而且也太善变了,看着昭帝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蓝嫣只觉得更加云里雾里,
“清王妃,是这样的,”看着昭帝的背影,全寿轻叹一声,知道外间有暗卫会保护皇上,便也沒有追出去,留在厅内看向蓝嫣,
全寿缓缓讲來,蓝嫣才知道,原來她离开的这半个月,竟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原來,风清歌不是太累了,也不是看到她留的字条才不來找她,而是,他的血蛊发作了,
清尘去问穆赢稷留在玄月国的眼线要解药,可是那人手中并沒有现成的解药,他也是每月到那个时候穆赢稷派人从玄月送过來才有的,
穆赢稷很是小心,他这样做,可以有效防止那些眼线手中的解药被风清歌他们夺去,所以,像风清歌这样突然发的急火攻心,而引发血蛊, 一时间倒是沒有解药可拿,
但从玄月国再送解药到昭日国,却也要几天的时间,如果让风清歌多痛那么些天,他的身体肯定会受到重创,特别是心脉,
清尘当时大怒,欲杀那眼线泄愤,却是那眼线惊吓之下竟然告诉风清歌,也许太子风清玄手中有血蛊的解药,
于是清尘第一时间找到昭帝,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想从风清玄手中拿到血蛊的解药,便只有皇帝可以,
皇帝知道后大怒,立马召來风清玄,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題,让他拿出血蛊解药,
风清玄自然是大呼冤枉,硬指清尘等诬陷,怎么都不肯承认与穆赢稷等人有勾结,更不会拥有玄月国皇室才有拥有的血蛊解药,
却是这时,全寿公公派去玄王府的密探终于将玄王府地牢里的那个人救出,正是章齐名,
章齐名得知救他出來的人是昭帝,立马写了一副字条让密探交给昭帝,昭帝看到那副字条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密到,竟将清尘与风清玄等人丢在一边,
昭帝自然识得当年从雪妃宫里搜出來的那封信的笔迹,亦肯定章齐名便是写那封信之人,当场就一掌拍在章齐名的身上,要亲自杀了他,
但章齐名的一句,“雪妃是被冤枉的,是被皇后陷害的”让昭帝硬生生的止住了刺进他心脏的刺,
那天,章齐名与昭帝在密室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准任何人打扰,第二天他从密室出來的时候,整个人都丢了魂似的,然后直奔雪泱宫,
昭帝一个人在那个废墟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直到晕倒在那里被全寿等人抬回宫中,
昭帝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清尘将风清歌抬入宫中,然后将风清歌放到密室,第二天风清歌被抬出來的时候,与他一起的,还有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那具尸体,自然是章齐名的,
然來,章齐名身上也被种入了血蛊,当年风清玄抓到他的时候,为了完完全全的控制他,给他种入了血蛊,血蛊在他的身体里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了,
血蛊可以引渡,但一般的都是限于异性,阴阳合体之时导入,同性的引导机率不大,但是章齐名的血液不一样,血蛊在他的血液里已经生活了那么久,完全的习惯了,甚至可以说,沒有别人的血液比他的血液更适合血蛊生存了,
所以,别人可能不行,但他的血液绝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