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什么。”看着穆赢稷的眸子狐狸般眯了起來。风清歌深深的吸了口气。穆赢稷的话。他信。血蛊是玄月国皇室中的秘辛。玄月国历代皇室都有过血蛊风波。
他们想控制一些难驯服的人。通常用这种手段。
只不过。像他说的。血蛊喜欢阴寒的血液。并不易种入人体内。尤其是男子体内。
血蛊。顾名思义。是靠血液养着的。除了刚开始种入人体内时。因着刚入新环境还不适应。它需要吸食大量的血液。后期便是一个月吸食一次。当然了。那必须得定时服用药物给它催眠。让它进入一种睡眠状态。
因为那药物也是非常的厉害的。所以一次只能服下让它休眠一个月的药量。多了会导致载体受不了。当血蛊被药物催眠后。除非载体身体变化很大或是情绪波动太大。或者是血蛊感应到它喜欢的东西。它才会醒。否则一般的沒有一个月是醒不來的。
当然了。血蛊种入不易。想要取出便更难了。许多时候。当它适应了一个宿体。便不愿意再移动。
但要彻底解除血蛊的。必须找到同种类的血蛊。而且必须是公母不同。然后种入同一个载体。公母同体。才能阴阳中和。
因着是蛊虫。沒有什么特征。根本分辨不出公母。如果不小心将同性别的血蛊种入同一个载体。那么。那个载体将会承载两只血蛊。即使也药物控制。载体也是无法用他的血液饲养两只血蛊的。多半会被血蛊吸干鲜血。身体衰竭而亡。
所以基本上來说。中了血蛊还想解除概率实是太小。虽看着有50%的成功性。但谁都不敢冒着100%的危险。
大部分时候。除非那个载体死亡。不然。中了血蛊的人将一辈子被种蛊之人操控。
风清歌只感觉怒意从骨子里透了出來。有一种想上前去一拳打死穆赢稷的冲动。这个卑鄙小人。。。
他原以为。他能掌控部分局面。却不想。一切尽在穆赢稷的掌控之中。他对蓝嫣下药。逼迫他來到这个地宫。交出半张藏宝图。
然而又在蓝嫣身上种入血蛊。为解蓝嫣身上的药。他必须得与蓝嫣交~合。而且还是那般疯狂。血蛊便是那个过程中度入他的体内的。
他眸色血红。混身三千五百个毛孔都喷发出怒意。尽管身体虚弱。还是挣脱了蓝嫣的搀扶。一步一步。逼近穆赢稷。
感觉到风清歌混身上下散发出來的煞气。饶是穆赢稷气焰嚣张。也感胆怯。竟是风清歌每逼近一步。他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沒了踪影。
却是在风清歌又逼近几步之后。突然一个人影一闪。一个死士之王便挡在了穆赢稷的面前。双掌只那么轻轻的一挥。风清歌的身子如棉絮一般。被推着飞了出去。
只见风清歌整个身子如断线了风筝。坠向不远处的桌角。一下子将那桌子撞翻。桌子上的水壶茶杯便叮叮当当的掉了下來。碎了一地。水壶中的水也尽数泼了出來。淋了他一身。
“王爷……”蓝嫣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直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气。竟然飞奔过去。一下子扑在风清歌身上。声音带着哭腔。“王爷。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她一只手擦去风清歌额上脸上的水。一只手去摸他的手他的腰他的脚。目光惊惶。泫然欲泣。“王爷。你快说。你哪里不舒服。”
从沒有哪一刻。她的心是这般的痛。她的目光是这般的惊慌。仿佛失了主心骨。思绪一下子找不到方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滑过那道骇人的伤疤。
“我沒事。”尽管胸中气血翻涌。腥甜的味道已到了喉咙口。风清歌还是极力压强着不让那口鲜血吐出來。他不想吓到蓝嫣。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强撑着让自己的话能连贯。“我是习武之人。这点撞击还伤不到我。你别担心。”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的……”看着风清歌惨白如纸的面庞。那幽黑眸中隐忍的痛苦。蓝嫣终于失声哭了出來。猛的抱住他。泣不成声。“其实你……你不必來救我的……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不怪你。”第一次见蓝嫣哭得这般伤心。而且主动抱住他。风清歌心底最深处泛起丝丝涟漪。只感觉。这一切都是值的。轻轻拍打着蓝嫣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样。“不哭了。嫣儿不哭。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嫣儿。他从來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叫出这么亲密的称呼。可是此时。他下意识的就吐出这两个字。居然那般自然。一点都不别捏。仿佛他本就应该这般称呼蓝嫣一样。
“清王爷清王妃还真是伉俪情深啊。”看着风清歌与蓝嫣抱作一团。穆赢稷脸上尽是阴险的笑容。刚才差点被风清歌给唬住。让他倍觉丢脸。
眼下语气也是恶狠狠的。接过下人手中的笔墨。走到风清歌面前。“快点给你的属于写封信。让他停止动作吧。当然了。如果清王爷不需要穆某的解药。穆某还是会随时放清王爷离开的。”
风清歌抬眸。目光如刀。冷冷的看向穆赢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