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她,她也猜到了。她联想的本事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定然不会是宋林爱,她心有所属,而且已经升温到炙手可热,谈婚论嫁的地步。扭头看向孙青,尽管她目光闪烁又躲闪,但江南还是一口咬定。
“孙青,你喜欢离正扬对不对?!”
孙青默然的沉下头,一个劲的吸饮料,早就见了底却不自知,吸得滋滋作响。
江南一伸手把那个空杯子拿过来,另一只手去挑孙青的下巴。让她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又问:“你真的喜欢离正扬?”
孙青知道逃无可逃。
就连一边的宋林爱都说:“你还是跟江南说了吧,又不是外人,早晚都得说给她听。”
孙青只得任命的点了点头。
江南一阵挫败,倒不是觉得其他什么,也没觉得孙青是不配喜欢离正扬的。只是但凡有理智的人都该知道,孙青她不能喜欢离正扬。结果注定苦难的东西,沾上边了有什么好?
不是被爱冲昏了头脑,注定往苦海里跳么?!
松开她的下巴叹口气,挨着她坐下来。先把围脖摘下来,暂且没什么说话。
喜欢这种东西的确不好说,感情不比自来水,装一个阀门就能收放自如。若是那样倒好了,想喜欢谁就打开,不喜欢或者无望在一起,就关上,乐得轻松又自在。近身没有资源了,还可修葺一项工程,南水北调,补足各种资源不齐的缺憾。
可一切明显都是无厘头的论调,而事实上感情就是场灭顶洪荒,是灾,是难,根本不会这样好说话。
只问她:“喜欢离正扬你什么感觉?很难过吧?觉得胸腔压抑?时而透不过气来,想把自己的皮表扯开?看看自己胸膛肺腑中到底是怎么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孙青就差要泪汪汪了,还真是那样。喜欢一个人而不得,就跟热锅里煎熬那般。时常也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呼吸的。所以想出去透气,却又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便像现在这样走也走不了。
怕自己会失控,狠狠的控制情绪,只是不停的点头。
宋林爱一边看着,想笑,又很替孙青悲哀。
到底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江南,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医?”就差给孙青开膛破肚了。
江南白她一眼:“你别跟着瞎掺和。”
宋林爱果真就不说话了,点点头,静静的喝手边的饮料。
孙青已经开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反正当着自己好姐妹的面,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江南看她这个样子是难过进心坎里去了,就知道会这样。当时她喜欢薄南风,那时候也觉得是不该喜欢的人,于是心中怎么个焦灼难安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最知道,并且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种无论做什么都会想他,满是让自己无可奈何的情不自禁,几乎就要将她给折磨疯了。
如今孙青更要收敛,比那时候的自己还要压抑,甚至要若无其事地让旁人看不出分毫,到底多难过?也只有她自己最知道。
可是现在说多少不该的话都没有用,也都晚了。覆水难收,绝对是对情感的真实写照。
便只得安慰她:“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相信冷静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何况你现在和方青山又和好了,再深的喜欢也会过去的。”
宋林爱也跟着安慰。
孙青一刹那到了崩塌的地步,也不全是因为对离正扬的喜欢。只这种事情会勾起许多神思,各种不痛快便会疯涌而至。那种当童话中的人物一样喜欢的情愫又怎么会收敛不住,只是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很难过。
到了如今,她看似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其实支离破碎,是几个姐妹中最惨淡的一个。觉得到了这个年纪什么都没有了,两手空空看着别人笑语欢声,而自己的生活却像冰火两重天一样。
宋林爱说:“我看孙青这段时间是太压抑了,否则她不是像今天反应这么强烈。”
散了场,吃完饭出来,只剩两人的时候宋林爱便这样说。
江南看孙青那样也实在很揪心,不过总算方青山省心了,否则非要把孙青给逼疯。
不能跟宋林爱多聊,今天宋林爱请这一顿饭,就是想跟姐妹们表一下她非钟庆非不可的决心。
有决心是好,可这样的幸福到底刺激到了孙青。像一面镜子,反射出她生活上的不如人。如此一来,搞得宋林爱也很过意不去。
“没别的办法,总不能一直看着孙青犯傻,我们以后没事多陪陪她,会好一些。”江南上车之前问她:“还打算跟于群谈一谈吗?”
宋林爱“嗯”了声:“肯定得聊一聊,说是这次要不管不顾了,怎么可能真的不顾及小九呢。我已经跟于群约好了见面,看看他什么意思吧。如果于家人真的非得撕破脸,那我也没办法,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把小九要过来了。”
江南点点头,上车离开。
没回家,直接去了中院。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事实证明王长发和张扬的确是父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