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严玖带着一个衣着简单的短个子中年人来到红杉乡。
严玖进门的时候,陈青云正在与徐达军通电话,将昨天红杉乡与仙桥乡村民的冲突详细汇报给县委书记,林华那里,他已经主动汇报过,这次是徐达军打来的电话。
陈青云抬头看到严玖,高兴地喊道:“严总,来红杉也不提前通知我,我也好来一次界迎呀,好看的小说:。你这样微服简行,不怕吓着我?”
严玖大笑:“你胆小吗?我发现陈乡长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是乡镇工作改造成这样的吗?”
严玖指着身边的短个子:“陈乡长,这是我厂的总工艺师宁可醉。”同时恍悟道:“宁总,你们应该认识呀。”
宁不醉摇摇头:“严厂长,我对陈乡长没印象,应该是第一次相见,陈乡长好年轻。”
严玖歪着头问陈青云:“陈乡长,你对宁总有印象吗?”他见陈青云失色的样子,大笑道:“你是惊讶于宁总的名字吧!在我们厂可不是什么秘密。宁总的父亲是厂里的老人,特别喜欢喝酒,大家都形容他:招之即来、来之即醉。宁总的母亲经常劝他父亲别那么好酒贪杯,他父亲就会晃着脑袋说:宁可醉,也得喝。当宁总出生时,他父亲就给他取名:宁可醉,以示他喝酒的决心。”
陈青云听完哈哈大笑:“宁总,对不起,我有点失礼了。我们见过面,就在贵厂,有一次我单挑你们所有的班子成员,结果我赢了。”当时是凡景清带着丁丽平与陈青云到叙州,回蓉城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这个总工艺师是严玖临时编排出来的厂级领导。
“啊!是你。”宁可醉马上改变了他那近乎于失礼的冷淡,脸上变戏法般地表现出孩子般的热情:“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神秘的孩子。唉!你不是省新闻出版局的干部吗?那次是随你们局长来的吧。当乡长了,真是世事无常啊。厂长,这个任务我接受了。”
严玖开心地说:“出发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了吗?如果你不同意留在红杉乡这个穷山沟担任技术指导,随时可以回到厂里,决定权全在你。”
宁可醉的脸上竟然出现孩子般的、天真的笑容:“厂长,你就别逗我了,有青云小兄弟在红杉,你说我会走吗?不过我得问一句:陈乡长,你不会嫌弃我吧。”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保持着孩子般的纯真,令陈青云惊奇不已,他诚恳地说:“宁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这是打我的脸呀。”
宁可醉认真地说:“好,从今天往后,我不再叫你陈乡长,就叫你青云;而你不能叫我宁总,只能管我叫宁大哥或大哥,满足不了这个要求,我还是得离开。”
“成交,大哥,我们喝酒去。”陈青云高兴地带他们来到食堂,对严玖说:“严总,今天就在食堂用餐,请你考察我们的生活。”
何杏花已经交待食堂加餐,并且通知了王建军。王建军听说琼浆玉液酒厂的厂长到达红杉乡,急忙从县城赶回红杉,正好赶上食堂开餐。
食堂里有一个小包厢,陈青云当上乡长之后,花少量的钱对食堂的包厢进行了简单的装修,并且经常在食堂接待上级领导和朋友。
王建军跨进食堂包厢门的时候,宁可醉正在神情专注地拿着三种白酒进行勾兑,陈青云双指并拢靠在嘴唇上:“嘘”。王建军这才注意到,包厢内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盯着宁可醉的动作,此时正好完成他的勾兑。
宁可醉给每人倒上一杯,陈青云趁机向严玖、宁可醉、王建军三人介绍各自的身份。
王建军回来的路上,心里琢磨:琼浆玉液酒厂能有厂长来红杉乡,应该是个副厂长。不过还得提醒陈青云,得弄清楚来人的身份,小心骗子,这方面上当的人太多了。
但陈青云与严玖之间的语气和眼神明白无误地告诉王建军:陈青云与那个严玖之间,非一日之交情,而严玖的气势,压得王建军陷于拘谨而无法洒脱,比徐达军、林华之类的官员带给他的压力更大,他完全确认:这个严玖、肯定就是琼浆玉液酒厂的一把手。
严玖端起酒杯:“红杉乡的各位领导,琼浆玉液酒厂希望成功地在贵地投资,请各位领导多加关照,。这杯酒,我代表琼浆玉液酒厂,敬各位领导。”
包括何杏花、李节、尹真、毕俊在内,所有的人都是一饮而尽,因为宁可醉在勾兑的时候,已经隐隐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清香。现在的表情,包括陈青云在内,都是一副见到鬼魂的神情,何杏花结结巴巴地问道:“宁总,这还是苞谷烧吗?不会是你玩什么魔术吧?”
宁可醉肯定地说:“百分之九十的苞谷烧,就是你们食堂的大师父送来的。”
王建军没有看到宁可醉勾兑的全过程,此时听到说刚才喝的酒就是他们常喝的苞谷烧,脸上写满不相信的神色,严玖和陈青云也不解释。
陈青云心里明白,这是严玖给他吃的定心丸,陈青云对苞谷烧的投资,心中不免有些疑虑,因为这个项目投资太大,第一期工程就在一亿华元以上。他不是缺钱,而是项目太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尽管他是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