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他为什么说不出来,兰思定带着曾经的伤痛问已经快气疯的兰平川:“你记不记得我十二岁从集训的后山山崖摔下山后,在医院里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要都记得他就是神仙了。
兰思定带着嗜血的笑容,是啊他怎么会记得了,不过随口一句话,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你不记得,但是我却印象深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兰平川火大道:“那你给我说说让你印象深刻的是什么话,看看值不值得我记得!”
兰思定说道:“你告诉医生不准给我输血,因为我身体里流着的是兰家的血,如果这么点小伤都扛不过来那活着也没用了,我当时断了四根肋骨,脑震荡,内出血,小腿骨折你知道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那意味着什么吗?”当时如果不是骆方志偷偷打电话叫来兰平月,而兰平月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兰平川一巴掌,或许兰思定三个字已经刻在墓碑上成墓志铭了。
周义东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没想到他们父子还有这么骇人的过去,难怪兰思定这些年跟兰平川一直不对付,他坐在兰平川的身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兰平川咕噜一下喉结,显得不太自然的说道:“你,还真是记恨,我没想到我兰平川的儿子还会记恨老子。”
兰思定低着头轻语道:“我不是记恨,我如果记恨你,现在你根本见不到我,我只是记得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事,你所谓的教育是在伤害我的基准上铸造的。”
“当时你因为判断错误,我是让你记住教训,你才会知道你的每一个决定都需要深思熟虑。”
“真是让我记忆深刻,一辈子都不敢忘记。”兰思定笑的很苦,曾经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义东在一旁一直都不说话但是在心里也对兰平川的教育表示不赞同,他对兰思定确实严格,严格的简直可以说苛刻。
兰平川问:“你就因为这样才跟我对着干是吗?”
“不是,因为你错了,我做的事是对的,而你错了才会觉得我是在跟你对着干。”
“我哪错呢?,好看的小说:!”
“你没有找过白艾?没跟她说一些军人不该说的话?”
“怎么,她还跟你告状啦?”
“你觉得白艾是会告状的人吗?”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到,这种事她一辈子都不会说给任何人知道。
周义东一听坐不住了,跳起来问:“老兰你真私下去找白艾啦?”
兰平川牛气道:“我找了,我找她跟她讲道理,没有什么错!”
“老兰你糊涂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是要被白厚文知道,还不提着枪把兰平川撩翻,这个兰平川怎么遇见儿子感情的是尽犯浑啦。
“老周,我们现在在说他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一码归一码,我的问题我会处理,他呢?他总不能拿我当借口犯错吧。”
周义东为人公平,谁错都不行:“他不能因为你犯错,你就能因为儿子的私人问题犯错,你的性质好不到哪里去。”白艾他见过了,是个不错的姑娘,有话说话有事说事,虽然性格有些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人品在那放着,说实话配兰思定亏不着他们兰家。
兰平川喊冤:“到头来还成我的不是啦?”索性不跟周义东辩,再绕回兰思定的问题上,“辞职你别想了,白艾和你的事我也不允许,反正你看着办。”
兰思定说:“我叫你一声爸,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格尽职守严格要求你自己和家人,有道德基准有坚定的信念,你是个好人,是个好军人,但是你绝对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的私人感情我会处理好,我辞职跟白艾没有半点关系。”
“我是不是好父亲不用你来告诉我,兰思定我就问你一句,你真的打算不听我的话?”
“爸,我是你教出来的,我的好我的坏都和你有关,世界上没有完人包括你自己,当年外公让你放弃妈,你放弃了吗?当年外公有像你现在这样对我对你吗?”
兰思定的外公是个知识分子,非常有学识讲道理,虽然不喜欢他爸,但是从来不会用过激的手段把事情激化。
兰平川一噎:“你不要用其他的事情搪塞我,给我个准话。”
“我要说的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来来去去的纠结他和白艾的感情,他也不可能让步。
兰平川见软的不行,立刻牛脾气上头起身准备收拾兰思定,兰思定也不是坐等挨打的人,防守架势十足。
周义东一见情况又快失控,拿出首长的威严大声喝止:“都给我坐下,闹够了没有?!”
洪亮的声音成功阻拦了一场浩瀚的父子斗殴。
周义东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桌上的茶杯一个劲的乱跳:“我看你们也别谈了,谈来谈去都坚持己见,谈个屁。兰思定你的辞职我不接受,你现在去医务室包扎伤口然后立刻给我滚回战地,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