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的当家人都受了伤,现在管事的就只剩下了林少爷,遭遇屠村惨案,无处可归的少女杜鹃娟被收留了下来。遭遇这样的不幸,几乎所有林家的奴仆脸上都挂着愁容,说话的时候都显得有气无力,更别说忙的焦头烂额的林少爷。所幸林家家业厚重,尽管当家人都躺倒了,但生意上的运作还能按照以往的秩序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但还是弥补不了合伙人突然撤销协议的损失。
陆小凤和胡铁花换了身衣服,回到林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状况。林二爷之前吩咐过那些下属,如果陆小凤公子来了,一定要当作上宾看待。管家将他们迎进来,禀明自家少爷忙着去谈生意了,要晚上才回来,。 又见胡铁花背着个人,看起来像是病得不轻。和他们走在一起的人会是谁呢?林管家朝贵客深深鞠了一躬,眼中神色都掩埋在黑暗中。
陆小凤伸手捂着嘴咳嗽一下,瞎掰道:“他是从金陵来的朋友,路过淮河边跌下去染了风寒,只好带过来劳烦林二夫人了。”
林管家面含恭敬地将人请进客房,命丫鬟奉茶伺候着,却面有难色道:“林二夫人随唐大夫回娘家去了,听说唐门也出了一些事情,唐老夫人急着召她回去了。”
家中老人去世,再怎么着急的事情也当在家过了头七再去,而唐氏却走得这样匆忙,但看管家连眉毛上都沁出汗水,仿佛极其不愿谈论这些事情的模样,陆小凤也不好这样直接地深究下去,目前还是治好楚留香再说。胡铁花正有此意,他问道:“那么苏州近内的大夫还有吗,上次大爷和李玉函的毒是怎么解决的?”
林管家面色有变,却僵硬着笑了笑,答道:“回胡大侠的话,林二爷和李公子——”
“林伯—— ”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清脆利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被打断了问话,林管家也就连忙闭口朝着门口迎去,进来的的人一身黑衣,将窈窕身段包裹在纱绢之下,眼中透着冷光,朝管家道:“少爷叫你去码头接货,你为何还在这里!教我一顿好找,要是误了时辰,你担待的起吗?”
那林管家不知怎的,像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面有惧色,连连对女人行礼,并道:“少夫人说的是,小人这就去办事,只是两位客人……”
那女人道:“你快去吧,客人自有我来招待,少爷准许你骑他的马,快去快回!”
林管家只得向座上的陆小凤和胡铁花拜谢,急匆匆退了出去。女人朝二人笑了笑,道:“两位公子好。”天气很热,她的笑容冷漠而疏离,来人却是杜娟娟。
胡铁花看着屋内的女子,也没有摆出好脸色,硬生生地说了句“你好”。陆小凤却想,这才几天时间,这女孩子就从一个山野村姑变成了豪门少妇,他摸摸胡子,想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起先从她嘴里说来,和林家一点也不熟,但林二爷对她似乎不是一般的好,还带着他参加了林老头子的
宴会,现在她又以林少夫人的身份出现。
陆小凤不知道她到底骗了自己多少。女人总比男人更擅长骗人,这种教训吃的也不少了,但似乎总有防不住的时候。
杜娟娟看着陆小凤,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说道:“二叔曾说过陆公子若有什么吩咐,林家人便要在所不辞,只要能找出伤我们杜家和林家的凶手,却不知二位公子,此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好像很苦恼,道:“什么都没发现,那家伙藏的可紧了。”胡铁花也愤愤不平道:“别说没找到,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这家伙还是人吗,简直是禽兽啊!”
陆小凤吐吐舌头道:“唉,这家伙手段很毒辣啊,估计长得也是个丑八怪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胡铁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若是等我抓出这个家伙,一定扒了他的皮,再把他大卸八块。”
陆小凤道:“扒皮?太残忍了吧,要是我一定把那些小针拿去将他的手指脚趾都插起来,恩,这样似乎很痛啊,眼睛剜掉,鼻子割了,舌头也拔掉吧,省得叫起来聒噪。”
见两人一唱一和,谈论的越来越火热,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杜娟娟那冷漠疏离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她重重咳嗽了一声,却好像没人听见。
脸皮薄的怕脸皮厚的,脸皮厚的怕没脸皮的。
两人还在深思熟虑用什么残忍手段报复那个凶手,胡铁花道:“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把他废了武功,毁容,捆起来,卖到妓院去,赚几个酒钱花花不错,其他书友正在看:。”
陆小凤点点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他道:“最好先找十个大汉来把他强J一百遍。”似乎一切都很合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若是个女人也罢了,若是个男人 ,呃……
杜娟娟却是再也无法忍受了,只听她闭眼厉声叫道:“你们够了!”
她身子晃了两晃,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胡铁花斜眼看了看陆小凤,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胡铁花道:”夫人之前不也恨不得将凶手挫骨扬灰。我们虽见不到他,说说他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