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情绪产生。
他随手把领带丢在沙发上,快步向外走,掠过窗外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浮华城市,神情是有些晦涩不明的。
但他随即唇角挑起了一个笑容,浅淡却嚣张,“敢忘记本大爷的生日,你给本大爷等着……”
他的话没有了后文。
迹部景吾没有弱点,他是完美无缺的,所以,并不存在什么让他没有办法的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迹部景吾拉开停靠在迹部财阀公司总部大楼门口的高级私家轿车的车门。
猝不及防地——
一个身影扑了上来。
迹部景吾眨了眨眼,向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下意识伸手抱住这个毫不犹豫扑上来的身影,眼角挑了起来,精致却略绷着的脸突然缓和了。
“你这女人——”他只说了一半却没说下去,一把抱起了她。
北顾然偏了偏头,垂着视线看他,神色淡淡的,丝毫看不出是那个毫不犹豫扑上来的人。
“少有的主动,啊恩?”迹部景吾微微挑起眉,“该不会是惹事了吧。”
北顾然依旧是直直的头发,没有束起而是随意地散着,已经长及腰际。
以及,二十五岁,但是依旧是不化妆、穿着卫衣短裤长靴到处跑的性子。
嗯……还是一身绿色,跟个青菜似的,真是不华丽。
不过品味比十年前要好太多了。
她耸了耸肩,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我惹事我都是自己解决的。”
“不是在拉斯维加斯么?”迹部景吾的尾音挑了起来,“赌够了?”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该不会把整个拉斯维加斯给赢回来了吧。”
“没兴趣。”北顾然打了个哈欠,“听说那里出了个新的赌神我才去的。”
“结果呢?”迹部景吾抱起她坐进车里,顺手带上门。
北顾然歪头,淡淡地说:“再玩一局,他连内裤都要输给我了。”
“……”迹部景吾沉默了片刻,“这种东西不准带回家。”
所以说,关注的重点是不是偏移了?
“我要他内裤干什么。”北顾然笑了,唇角的弧度极浅,“又不能用来辟邪。”
“所以就回来了?”迹部景吾的眉梢好看地挑起。
“飞机误班了。”北顾然半眯着眼靠在迹部景吾怀里,似乎是有些困倦,“渡边有未说开门就扑倒你你就不生气了。”
“……”迹部景吾揉了揉眉心,“本大爷什么时候生气了?”
北顾然猝然睁眼,直直地望进迹部景吾的眼睛里。
下一秒,她腾地从他怀里坐起来,揉着僵硬的肩膀,当然了,她可是坐了很久的飞机连时差都还没倒过来,“我就说你没生气。”她的语气淡淡的。
“谁说本大爷会生气?”迹部景吾也不在意她的动作,反倒是双手抱胸反问。
北顾然耸了耸肩,语气浅淡,“你猜。”
迹部景吾突然伸手点了点北顾然的额头,这么近的距离做这个动作极其方便,“不用猜都知道。你做这种事真见鬼。”
北顾然单手托腮,望向窗外,“嗯,就差没成迹部少爷的背后灵了。”
“本来飞机几点?”迹部景吾问了另一件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三号晚上十点到。”北顾然语气温吞。
“时差没倒过来?”迹部景吾看着她这边揉揉那边捏捏,还是伸手把北顾然整个人拉了过来,似乎是想起什么,“你又在机场坐十几个小时了?”他的语气有些不好。
“懒得走动。”北顾然也不动了,直接仰面把脑袋靠他大腿上,慢慢吞吞地说。
“你是多久没打理然后就跑本大爷这里来了。”迹部景吾微微蹙眉,半是嫌弃地看着她。
“迹部少爷,这是个让你可能把我现在丢下去的时间。”北顾然依旧慢吞吞地说。
“……”迹部景吾盯着她看了一会,却见她安稳地闭上眼,呼吸渐渐绵长,他伸手撩过她脸颊边上的发丝。
他偏头去看车窗外,单手手肘压在车窗上。
“景吾少爷。”司机突然开口了。
“啊恩?”迹部景吾应了一声。
“景吾少爷什么时候才向顾然小姐求婚?”司机满是笑意地说。
迹部景吾捻着北顾然发丝的手顿了顿,挑起眼,眼底锐利,却没说话。
“景吾少爷,”司机映在后视镜中的神情颇为促狭,“顾然小姐也已经不小了,十年时间里少爷和小姐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我可是一直很期待呢。”
闻言,迹部景吾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良久他垂下眼睑,北顾然睡得安稳,十年,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从未变过。
他不走近,那么,她就不靠近,也不走开。
北顾然这个人淡的就像是晕开的水墨画。
平静理性、清冷淡漠——然而却莫名让人心宁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