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私自藏匿别人的亲骨肉,又是什么罪名呢农门稻花香!”
珍儿脸色僵了僵,盯着孟飞扬的脸,想要看出些什么,但终究徒劳无功。“珍儿曾经十分敬重孟大夫,当初若不是孟大夫救我一命,许是就没有现在的珍儿了,然而对于孟大夫此刻的作为却无法理解,倘若今日您一意孤行。我也只能请官府的人出面协商了!”
孟飞扬眸光轻转:“我的作为不需要理解,今日只是私事,愿能私了。”
这后院之中没有陌生男子可以进入,眼下却有外人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还好刘安府中只有珍儿一个妻子。并无其他侍妾,单页陆陆续续有女眷侍婢出来偷看,半遮半掩地缩在花木丛后盯着最前面的男子看。火光半明半暗地照了他大半张脸,白衣出尘的人物,倒像是哪皇亲贵胄,不然也不敢这般肆无忌惮。
“也罢!”僵持多时。珍儿终是妥了协。招手唤来一个侍婢。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
侍婢匆匆去了后方。不多时抱着个孩子沿廊下而来,将他小心翼翼放到蒙福跟前。又连忙后退开去。
孩子粉雕玉琢的一张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茫然无措地举着小拳头揉了揉眼睛。看看蒙福。又转头看看珍儿。奶声奶气地唤了句:“珍姨……”
珍儿眼中神色很是复杂。只是低低抿唇应了一声。
孟飞扬上前一步。垂眼看着孩子,许久没动,忽而手腕一转。长剑出了鞘。轻轻搭在他稚嫩的肩头。
“孟飞扬,你想做什么!”珍儿脚步迈出一步。脸色微微泛白。
孟飞扬身边的影枭也有些慌张,但见主子神色如常。便也忍着没有说话。
孩子很茫然,他还太小,不太明白剑搁在肩头是什么意思,只是转着乌溜溜的眼睛茫然无措。
孟飞扬的视线移到珍儿脸上:“珍儿如此慌张,莫非这是你的亲生骨肉?”
珍儿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白了几分,视线胶着在孩子身上,狠狠心,又收了回来,冷着脸道:“绾绾托我抚养的孩子,我自是视作亲生骨肉。”
“夫人不要!夫人不要!”
忽然,珍儿的身后忽然冲出一个妇人,跪在她面前哀哀哭泣:“救救我的孩儿啊,你明明说他不会有事的……”
珍儿脸色惨白,看着跪下面前的奶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本也没想到孟飞扬竟然会如此狠辣,竟是连这样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孩子听到妇人的声音有了反应,开始唤“阿娘”,可惜被孟飞扬按住肩头无法转过头去,忍不住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珍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这般拙劣的谎言,你以为我看不出?”孟飞扬看向珍儿,淡淡说道。
珍儿已是满脸泪痕,惶然不知所措。
女子的哭声,孩子的哭声,小院子顿时一阵喧闹,一片忙乱。
此刻,在离院子不远的一处房间里,流云紧紧地抱着平安躲在床上,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神情惊恐,只是紧紧地抱着孩子,怕他发出声音,惹来了外面的人。
流云因为太过紧张用了太大的力,平安十分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却已是无济于事,随着一阵破门声,她的身子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孟飞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流云,提着长剑,径自走了过去,挑开床幔,就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她,和她怀中的平安大明武夫全文阅读。
“把孩子给我。”孟飞扬握紧的手微微发抖,他尽量压制情绪,让自己不要吓到流云怀中的孩子。
流云看着孟飞扬,眼中露出一丝恨意,她自然猜到眼前这个人是谁,虽然又换了一张脸,但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得,流云忽然就发了狠,抱着孩子猛地向前一撞。孟飞扬猝不及防,被她撞得一个踉跄,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流云已是从床上下来,站在孟飞扬不远处,冷冷与他对峙。
孟飞扬身后那些黑衣人早已将她围住,腰中的长剑全部出鞘。
“收剑,小心伤到孩子。”孟飞扬淡淡开口,眼神极冷地看和流云,“把孩子给我,你想要什么尽可以开口。”
“你做梦,我死都不会把孩子给你的!”流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并不想杀你,但你应该知道,我尽可以杀了你,再把孩子带回去。”孟飞扬依旧冷声道。
“除非我死,我绝不会把孩子交给你!”流云话音刚落,却感到颈后一阵剧痛,然后身子就软了下去,但她抱着平安的手并没有立即松开,她眼看着身旁的黑衣人要来抢孩子,硬撑着转了个身,才慢慢倒了下去。
平安被流云放到地上,瞬间就不哭了,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人,然后迈着小短腿,很是生气地跑过去推了一下正要来抱他的影枭。
流云还没完全失去意识,看到平安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焦急地喊道:“平安,快回来!”
孟飞扬霍然撤了手中的剑,看着不远处那个孩子,眼神终于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