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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二章 伐吴檄文 吕岱动摇(2 / 3)

“父亲,我们的对手是糜旸!”</P>

吕据的这声惊呼,并未引起吕岱的关注。</P>

丁奉与蒋济俱为糜旸的心腹,与他们二人对战,也可间接看成是与糜旸作对。</P>

可这有什么好惊慌的</P>

不就是与糜旸</P>

吕岱的思绪还未停止,吕据见吕岱无动于衷,就知吕岱尚未捉住他话中的关键点。</P>

于是吕据接着再一声惊呼道:</P>

“糜旸在柴桑!</P>

今数千汉军已在港口列阵,就等着我军自投罗网!”</P>

等到吕据的第二声惊呼传出,在太史享的目光中,他发现原本双手按在窗沿的吕岱,竟一个重心不稳,双手无力地从窗沿脱落,就连身体亦变得震颤起来。</P>

糜旸在柴桑</P>

要不是是自己的儿子汇报这件事,吕岱肯定会一巴掌招呼过去。</P>

柴桑外只有数千天策军,天策军的主力不在柴桑,糜旸身份那么贵重,他没事跑柴桑去作甚</P>

去荆北或者荆南,招呼曹休或陆逊不是更好吗</P>

可哪怕不相信吕据会欺骗自己,吕岱还是因为心中的不可置信,艰难的转过头来,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吕据。</P>

为父今年年近古稀,实在经不起吓。</P>

吕据见吕岱的脸色已变得一片惨白,但眼神中还是满布狐疑,无奈之下吕据只能递出一张文书:</P>

“这是糜旸刚刚布告四方的檄文,父亲一看便知!”</P>

吕据话音刚落,吕岱便迫不及待地的接过吕据手中的檄文看了起来。</P>

“檄谕江东之士民曰:</P>

自秦失其鹿,汉祖建基,司牧天下,至今已四百余年矣。</P>

百年历世,向闻汉室统御四方,四方称臣以奉汉室,未闻四方敢欺汉室而制天下也。</P>

中祖在时,孙权惶恐,数次躬身,求为藩臣。然孙权降而复叛,叛而复降,毫无廉耻,令人发指,其罪一也。</P>

禽兽之行,在于无伦,人伦之体,别于禽兽。而孙权逆座师,逼长子,辱先兄,害嫡妹,此可谓有伦乎</P>

孙权淫虐,可比商纣,堪比禽兽,何存于世其罪二也。</P>

江东一地,本富庶之国,然孙权无道,数起刀兵,令生灵涂炭,江东贫废。</P>

致父母不保其赤子,夫妻相弃于匡床。万户则城郭空虚,千里则烟火断灭。其罪三也。</P>

桓灵之乱,名士南迁,名士者,天下之望也。</P>

孙权得名士辅弼,不思爱重,反愎谏违卜,蠹贤嫉能,直士正人,皆由屠害。遂令君子结舌,贤人缄口。</P>

不悟国之将亡,不知死之将至。其罪四也。</P>

宣尼有言,无仁不立。自孙权承基,每逢攻城,城克必屠。</P>

悲呼我汉室百姓,不论忠良,不论老幼,千家万户,皆死于孙权屠刀之下。</P>

天下英雄,谁不仇怨其罪五也。</P>

有一于此,天必灭之,况今五乎!</P>

孙权之恶,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P>

天地难容,人神嗟愤!</P>

今者我奉天东征,吊民伐罪,顿兵柴桑,饮马长江。</P>

我国家厄运已销,中兴在即,天时即顺,人意悉谐。所在皆虎贲之夫,思共快不平之忿。王师已尽压江河,东临建邺,精骑交驰,羽檄迭至。</P>

我愿收江东智谋之士,提大河忠孝之人,仗义以行,乘时而动。奉义之兵夺先声,荆湖之师继其后。同心一德,必足以吞附逆之枭群。</P>

既为王师,岂忍残吾汉之赤子</P>

先前附逆,元非本意,谅皆胁从,屈于贼威,归逃无路。我今奉辞伐罪,救溺苏枯,惟务安集,秋毫无犯。</P>

倘能开诚纳款,肉袒迎降,或愿倒戈以前驱,或列壶浆而在道,自应悉仍旧贯,不改职业,尽徐戎索,咸用汉条。</P>

或执迷不悟,甘为叛人,嗾桀犬以吠尧,詈猎师而哭虎,议当躬行天罚,玉石俱焚,祸并宗亲,辱及父祖!</P>

大江滔滔,明我旦旦之言;皎日丽天,知我一统之意。</P>

布告海内,咸使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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