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抗寡人军令,导致数万吴楚将士,丧命于睢阳城下!”
“将这三人,押至营门外斩首!”
“将他们的首级,悬挂于营门之上,以儆效尤!
!”
刘鼻一声令下,帐外立时涌入数名军士,不顾那三人的哀嚎、祈求,将那三人轻松架起,便退出帐外。
片刻之后,帐外便传来一阵低沉的惊呼。
但吴王刘鼻皱紧的眉头,却并没有因为这三颗人头落地,而松开丝毫。
见此,桓霸只稍叹口气,便继续说道:“至于将士们对公子非的恐惧,大将军也不是没有举措;”
“但末将亲眼看见:接连十几支弓羽,射中了公子非的前胸、肺腑这样的要害!”
“——末将冲上城头之后,甚至还和公子非过了几招!
”
听闻桓霸此言,帐内众人只赶忙抬起头,望向桓霸的目光,却满带着匪夷所思。
就好像桓霸这句‘和公子非过了几招’,和桓霸全须全尾站在帐内,是非常矛盾的两件事······
倒是吴王刘鼻,听闻桓霸这一声满带着困惑的话语声,只下意识稍抬起头。
却见桓霸神情严峻的低下头,抿紧嘴唇,道出了一个让帐内所有人,都感到大失所望的消息。
“末将很确定:在和公子非交手的过程中,至少有三次,将剑砍在了公子非的脖颈之上!”
“但末将很清楚的看见,砍在公子非脖颈上的剑,竟闪出了火花······”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无不瞠目结舌,满是惊愕的看向左右,同样面色呆愣的同袍。
——火花?
到底是怎样的脖颈,才能让砍在上面的剑不沾上血,反而是擦出火花?
这公子非,是石头做的不成?!
却见桓霸低下头,小心意义的拔出腰间长剑,小心捏住剑刃,将剑柄缓缓递到刘鼻面前。
待刘鼻面色阴沉的接过刀柄,众人这才清楚地看见:那柄长剑的剑刃之上,竟是不多不少三处豁口!
并且每一处豁口,都是大约三寸长的弧线,刚好是长剑砍在脖颈,却反被脖颈顶出豁口的形状······
“将军,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公子非,真的是长安皇帝,派来对付寡人的‘守护神’?”
“——难道长安皇帝生下的子嗣,就不是肉体凡胎了吗?!”
听闻刘鼻此问,以及刘鼻的语调中,明显带上的些许惊怒,桓霸却是缓缓一摇头。
“末将认为,应该是公子非的身上,有一具铜甲!”
“而且这件铜甲,将公子非身上的所有要害,都保护在了盔甲之内。”
“——包括脖颈!”
如是说着,桓霸便自顾自摇了摇头,又朝一旁的大将军田禄伯稍伸手一指。
“虽然末将也想不明白:身披那样一副铜甲,公子非为什么还能活动自如;”
“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大将军派出的弓弩部队,为什么不能伤公子非分毫。”
“也才能解释大王手中的这把剑,明明被末将前后三次,不偏不倚的砍在公子非的脖颈上,却非但没有砍下公子非的首级,反而让这把剑,被蹦出了豁口······”
将心中的想法尽数道出,桓霸才终是直起身,神情严峻的对刘鼻拱手一拜。
“所以末将认为:将士们对公子非等恐惧,不是因为大将军无能,而是因为那件怪异的铜甲。”
“大王此刻,或许不应该责备大将军;”
“而应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做,才能让将士们,打消对公子非的恐惧······”
听桓霸说到这里,帐内众人这才长松一口气,却也纷纷将眉头皱起。
虽然众人也和桓霸一样,根本想不明白刘非,身穿一副连脖子都能护住的铜甲,是怎样行走,甚至是怎样走动的;
但桓霸的这个猜测,至少让众人稍微放下了心,不再对那面赤红色披风,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真要得出一个‘刘非是神,刀枪不入’的结论,那这场仗还打个屁!
众人也不必再做‘鸡犬升天,人人都做开国元勋’得美梦了;
赶紧找个风水好的地方,麻熘抹了脖子,免得被刘非这个‘神明’盯上,才是众人需要考虑的头等大事。
而在桓霸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劝说之后,刘鼻面上的怒容,也终于有了些许消散的趋势。
看着手中,那柄被蹦出三道豁口的长剑,刘鼻,也随之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思之中。
桓霸说的没错。
刘非突然出现在战场,让正在攻城的吴楚将士阵脚大乱,根本怪不到田禄伯的头上。
要怪,也只能怪战场外围的岗哨,没有提前发现刘非所部的动向,并及时上报。
至于叛军将士对刘非生出恐惧,甚至因此军心涣散,也确实如桓霸所言:应该是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