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除了那次意外之外,箫应懃还从未如同今时一般,燥热几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睡梦中的女人,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而箫应懃便因此一整夜也未好好休息。
连他起身的时候,薛娆似乎有一种好像自己的暖炉就此要离开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一用力,甚至将他的衣服抓掉了。
箫应懃:“……”
熟睡中的人,毫无自觉,他只得低下身,握住她的手,用力地掰开。
即便是此时此刻,堆积在腹部与胸口的燥热,依旧无法疏散。
他来到外面,在冰寒之天里,站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去沐浴,御风才来到院中。
瞧见箫应懃一大早就矗在外面,甚至穿的十分单薄,他险些吓了一跳。
王爷这是在干什么?
御风昨日也是头一次没有在院中守卫,而是在院外。
谁叫在此居住了许久的箫应懃头一次容许有女子住在这里。
万一他作为侍卫,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动静不就糟糕了?
“王爷,我这就去房间里为您取披风——”御风话说到一半卡住了,因为房间里还有薛娆。
他身为侍卫,此时进入房间,肯定有不妥。
御风头一遭脸上闪现出一抹尴尬,他现在总算是知道薛娆住在这里之后,带来了多少不便。
“不必了。”箫应懃淡淡地道,“薛娆还在休息,便让她休息吧。”
这话听起来格外暧昧,仿佛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似的。
……
薛娆险些是被冻醒的。
倒不是说屋子里有多冷,只是她的暖炉好像不在了。明明昨天晚上还在,刚才蓦地一下子就没了。
她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略显陌生的环境让她想起来,原来昨天她已经在箫应懃的屋子里休息下了。
而且这个休息的期限,是没有尽头的。
她很有可能这辈子都锁在这里。
薛娆扶着额头,起身,靠在床上。这和她最初的预想并不一样,她可以接受自己意外有了孩子,却无法接受自己这辈子都一直生活在一个地方。
成亲已成定局。
从两个孩子找到箫应懃的那一刻起,就无法改变。
她确实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有关她未来想做的事,想过的日子。
掀开被子,凉意让她的睡意清醒了不少。
原来昨天晚上一直让她觉得很暖和的,其实是身旁的男人。
这倒是可以称得上和他生活在一起之后,一个难得的优点了吧?
薛娆刚起来,还没换衣裳,已经沐浴完的男人,走了进来。
黑色的发丝,往下落着水珠,身上随意地披着一件衣裳,并未像往日那样遮挡的严实,反而变本加厉,任由胸膛赤裸。
薛娆:“……”
一大早就能看到这近似有些香艳的场景,多少还是有点刺激。
她呆呆地看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收敛深思,“原来你平日醒的这么早。”
仿佛刚才看他入迷的人不是她似的。
浸泡过热水之后,箫应懃的声音有些微哑,“不再多睡一会儿?”
好像昨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什么似的,薛娆微妙地摇摇头。
“你可还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依旧是暗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对面响起。
生辰八字?薛娆红唇轻轻地开启了一条细缝,想了想,没有出声。
现在知道她生辰八字的只有一个人,刘奶娘。
她倒是忘了,成亲还需要生辰八字,根据生辰八字挑选良辰吉日。
“看来是不记得了。”他走到旁,坐下之后,手指触了下桌。
生辰八字不知道,家人也不详,当真是一个谜。
当初那个晚上,她是怎么到了王府的,也是一个谜。
薛娆刚刚睡醒,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惺忪,“我记不清了,先前也同你说过,我的父母已经离开了,是否还有其他人在世,我并不知晓。”
她努力思忖着话语,让自己说的话看起来很合理。
“若是一定要生辰八字的话,不如你帮我编一个?比如大宝和小姝找到你们的那天?”
箫应懃看向她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无奈。
生辰八字此等重要的东西,也是能够胡编乱造的?她可真是敢说。
薛娆抬起眸,“没有生辰八字的话,总不能连亲都不能成了吧。”
他只要敢说是,她倒是可以想想,能不能用这个作为借口,将婚事一直拖延下去。
“生辰八字我会想办法瞒过去。”箫应懃道。
这话便是绝了薛娆刚才想到的借口,她微妙地哦了一声,直到她打了个喷嚏。
箫应懃蹙起眉,屋子里很暖和,炉子里甚至能隐约看到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