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少,你在博州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到了青州还敢如此嚣张,你以为你是谁,怎么全天下的人都要让着你?”随着醉仙楼内的客人陆陆续续被请走,小白阴阳怪气的声音缓缓传出。
却见楚鸿第一时间看向小白所在的方向,但他却并不认识小白,反倒是陈安的存在,吸引了他的目光。
“呦,这不是陈案首吗,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地遇见你。”
楚鸿仅仅只是一个眼神,身旁的管家立刻会意,再一次铺开一条红毯,直奔陈安所在之地。
“你认识我?”
陈安有些疑惑的看向楚鸿。
“堂堂陈案首,我大魏谁人不识谁人不晓?为救你一人,消耗了千万灵石,陈案首好大的面子,也不知呢千万灵石中有多少民脂多少民膏,你午夜梦回之际,难道不会觉得惭愧吗?”
楚鸿明显是知道一些内幕的,所以才会对陈安冷嘲热讽。
但他这番话一出口,小白可就不乐意了。
陈安是他的至交好友,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揶揄陈安,不就是跟他白轻尘过不去吗?
“你楚鸿算什么东西,敢跟陈兄如此说话,若不是他,你还哪有好日子在此地作威作福,怕是早就已经沦为皓月铁蹄下的奴才了吧。”
小白的嘲讽,终于让楚鸿看了过去,只见他满眼轻蔑的打量了小白一眼,而后不屑的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盛京,白轻尘!”
“原来是白家的小子啊,没想到你这样的家世,竟然会跟陈安这样的人走在一起,你就不怕你爹说你背弃祖宗吗?”
一句话出口,让小白面色陡然一变,只见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楚鸿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是想要提前试试白某的实力吗?”
“若白公子想要赐教,楚某自然不会推辞。”楚鸿猛的往前一步,周身气势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其修为竟与小白相当,同样达到了还虚一重天之境。
“好,既然你自找不痛快,我便成全你!”小白大概只有在陈安面前才会显得温和一些,平日里他的脾气可没那么好,眼见楚鸿几次三番的挑.衅当场暴怒。
其他人见此情况,直接吓傻了。
眼看着两个贵公子即将在醉仙楼打了起来,许多人都开始往外面跑去。
生怕动作迟了殃及自身。
这时候反倒是陈安站了出来,阻止了小白出手。
“算了,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小白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好违抗陈安,毕竟此时这种时候,实在容不下任何意外了,否则可能会影响陈安参加今年的乡试,因此心中纵使有天大的怒火,他都只能忍着。
“我们走着瞧!”
撂下一句狠话,小白便要起身离去。
楚鸿见状,整个人冷冷一笑,不忘揶揄道:“看来外界盛传的陈案首实力如何如何高强都是假话,没想到连我这么个纨绔子弟都不敢动,有些时候我真是怀疑,你当初究竟是凭什么主持与皓月国的和谈的,凭你的膝盖软,逢人就下跪吗?”
陈安缓缓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他本来已经都要离开醉仙楼了。
可楚鸿的话却叫他不得不停下。
皓月国之事,是陈安冒着生命危险,几次斡旋之下才获得的最终胜利,立下泼天大功的陈安就因为楚鸿背后那帮人的不喜,连功劳给剥夺了。
行,陈安不去计较,他一次次在心中告诫自己,迟早有一天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当是对心性的历练好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可千不该万不该,直接在陈安的伤口上撒盐。
如果他否定了陈安所主持的和谈,是不是也要否定因此而死的荫柳县十几万人,是不是也要否定以残躯化烈火,为陈安争取了一线生机,最终没有导致生灵涂炭的结局的冯庸?
这件事,陈安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嗡嗡!”
毫无预兆的,陈安猛的一拍储物袋,无锋重剑自动飞出落入掌中。
在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的目光中,陈安单手持剑,直接抵在楚鸿的咽喉处。
“道歉,否则死!”
陈安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振聋发聩,一句话出口,不断在此时稍显空荡的醉仙楼内回荡,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出陈安的坚定,他是真敢杀人!
哪怕剑下之人乃是博州第一大门阀,楚家的嫡长子!
试问死在陈安剑下的门阀子弟,还少吗?
他要的道歉,并非仅仅只是对自己的道歉,更是对荫柳县的百姓,以及冯庸的道歉。
既然没有人记住他们,更没有人为他们鸣不平,那么就让陈安来承担这一切,任何人胆敢否定陈安的所作所为,否定荫柳县百姓付出的人。
都!得!死!
感受到脖颈处那无比冰冷的触感,楚鸿多少有几分紧张。
在他身旁,管家与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