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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花烛夜(2 / 3)

然,我、我就会……”

话到这里,他收声,先将头一埋、伏向少女雪颈,两臂又收力,锢她愈渐紧了:“我会好难受的,还会……还会害病的。”

——真是松松软软、毫无作用的威胁。

阿萝被他圈住,动弹不得,索性埋往他臂弯、咯咯笑起来。

“我不生气。”其实还是生了一点点。

魏玘患有上气,虽要受落地生诱发,却也不该饮酒,以免为脏腑增添负担。他酩酊大醉,叫她半点也不介怀,到底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二人今日大婚,他因着高兴、喝得多些,便也下不为例。

她是他的妻子,会针灸、懂医术,在他身边照应着,万一真有状况,也能及时诊治。

阿萝拢神,摆动小手,轻拍魏玘的背脊。

“我为你倒些醒酒茶来,好不好?”

魏玘嗯了一声,却未曾抬头,更不曾松懈搂她的力道。

觉出他执拗,阿萝扑哧笑开。

她不挣扎,受他一下下地、来回蹭着颈,发觉他薄唇微凉、呼吸却熨热,下颌也冒了茬,刮得她柔肩战栗、肌肤微痒。

这就长出来了?她暗自惊叹。

相会杏楼时,他的下颌尚且光润。也不知是二人太久未见,还是他的须发生得太快。

也好。她正好奇呢,可以趁他就寝、揪着玩一玩。

在那之前,她得先照顾小醉鬼——

“松开我呀。”

“你不松手,我动不了。”

魏玘不说话,双唇开合,叩住她纤白的雪颈。

“哎哟!”小少女拧着腰身,哀呼道,“你、你不准咬我!我要生气了!”

要生气了?魏玘的气息陡然一滞。

这分外简单、却极富杀伤力的两字,仿佛唤醒他的神智,令他徐徐抬首、挪开了将落的双唇。

可惜,清明不过刹那。当他再度沉颈、与人前额相贴时,阿萝便瞧见,他的眼眸浓沉如夜,仍是混沌且懵懂的。

“我错了。”道歉倒是郑重其事。

不待阿萝应答,魏玘又蹭她,动作笨拙而迟缓:“我错了。”

他低喃道:“不要生气。”

“求你,爱妃,夫人……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

爱妃、夫人?这是哪儿来的称谓?

阿萝听得想笑,不料他醉后作风如此,不忍心吓唬他,便仰唇、啄他鼻尖,留下点水的一吻。

她撤唇,事先打了腹稿,准备出言安抚面前人。

可她尚未开口,魏玘却先舒了息,如获至宝似地,径自闷笑起来。

阿萝怔住,呆呆看着他,见他眸里漾光、扬起唇角,欣喜铺陈面上,写满少年得志的意气。

——为她方才的吻,他喜跃抃舞、眉开眼笑。

下一刻,魏玘两臂一绞,如藤蔓缠来,束锁阿萝窄细的腰肢,边衔她白颊、贪食她暗香,边困她入怀、与她再不分离。

“我爱你。”

低沉的呢喃夹杂吻际,混着酒香,如雨珠坠下。

“阿萝。我的阿萝。”

“我好爱你……”

“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爱意纷至沓来。阿萝杏眼沁泪,心尖泛开柔意。

多数时候,魏玘以冷峻示人,饶是爱她,也岿然沉着。独在夜里,他将爱意诉诸唇齿与冲撞,惯常的稳重才会裂开碎纹。

可现在,他神魂酩酊、自顾不暇,却又稚气未脱、将不掩的真心捧给她看。

这令她好生怜惜,也讨她万般喜欢。

阿萝垂眸,清光半掩,蜷动娇小的身子,与人相依更深。

她吸了吸鼻子,藏起呜咽。

“我知晓的。”

什么倒茶、什么醒酒,轮到此刻,已然不再重要。她的情意如春风野火,再不与他倾吐,就要将她心扉烧成灰烬了。

“你待我好极、爱我至深,我都清楚、都明白的。”

听见这席话,魏玘手掌一颤。

他原先握她柳腰,莫名停了刹那,陡而挪移上游、攀她单薄的背脊,去抚微凸的蝴蝶骨。

阿萝懵懂,一时预感不祥。

她不知他作何想法,却也觉察他变化,竟似青松朽成老树,步入良久的枯寂。

“怎么了?”她轻声询道。

魏玘并未作答,只低首,以鼻尖蹭她,一寸又一寸,几乎步步为营、不敢僭越。

自他姿态读出谨慎,阿萝的朱唇咬了又松,心下迷茫不解。

怎么了?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正困惑时,力道忽然捉来。魏玘转腕擒她,指尖上走,行得风尘仆仆,探索她手背、指节,触及一方硬物,适才徐徐停下。

那是她的菩提根指环,洁白、净润,紧紧扣她指根。

阿萝没有动作,任他以外力闯入、破开她五指,顺着弯弧,描绘指环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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