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仍穿着那套保守古板的暗色睡衣,半躺在床上,背后横着垫了软绵绵两个枕头。
见男人走过来,视线从手机屏幕转开了一下,司绒细声小气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不管之前私人恩怨如何,这两天是自己在他们的照拂下,所以司绒撇开那点子不好的观感,客客气气跟每个人相处问好。
裴淮洗完澡戴着金丝边眼镜狂,身上还溢着未干的湿热气息,水珠沿着纹路晕入腰腹。
他今天一反常态没径直走向专属的那破铜烂铁构造而成的小破床。一步步逼近床头方向,每走一步,浴巾都往下掉零点一公分,仿佛随时都有一丝不/挂的可能。
裴淮似是憋着股闷劲,忍到极致,声音低哑地怪异。
“只有我没跟你接吻。”
“他们两个是不是都亲过你了?”他明知是多余问,但还是忍不住冷然出声。
司绒觉得这种问法真的很熟悉,好像在不同地方已经听过很多次,他鼻尖轻耸,想了下要怎么敷衍回答最为妥当。
他认真想着,男人逼近到快贴在他的脸上。
正要吱唔着回答时,只瞥见他脸色微沉,捏了捏眉心道:“你知道吗。”
“你房间里有一处监控,我每天都能看着你光着大腿,光着屁股,然后s出来。”
“像视频里的那样,搞得你嘴巴破皮,捣/烂你的小屁股。”
裴淮挑了挑唇角,笑不入眼底,给自己找场子较劲似的,笼着强烈的阴郁感。
司绒被这如雷一击,劈得快昏过去,他都没法表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后背瞬时覆上一层愕然冷汗。
床板忽而猛烈晃动了几下,大地震一般的震感,床头柜上的水杯骤然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回笼了两人神游天外的思绪。
司绒眼角挂着泪,强忍着惶恐,哪怕眼下情况再紧急也要先给男人甩一耳光。
用了他平生最大力气的一巴掌,手掌都微疼得麻木。
马上捂着小手吹了两口气,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又被刚刚才一掌训过的变态男人顶着软肚子扛在肩上。
裴淮顺手换了件上衣,红肿着一边侧脸,简要道:“可能是地震或者……别的,先去一楼再说。”
只还没等两人抵达一楼客厅,挂钟准时敲响,指向北京时间九点整。
丧钟一般的巨大轰鸣响在整间老宅,余音不止地回荡,茶壶水面荡开一圈圈同频率的波纹,绕地人耳腔几欲炸裂,脑袋也被这破铜锣声音搞的一团乱麻,完全没办法思考。
司绒紧攥在手里的手机蓦然不合时宜地亮了一瞬。
许久未发过言的匿名群出现了一条白底黑字的信息。
【我就在你们之中】
【还没猜到吗?那你们死定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