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以司绒的立场,很难不觉得眼神浑浊的班主任在一语双关。
班长和纪委在他走后一直维持班级纪律,格外活跃的几个人在灼灼目光的注视下也不好意思搅浑水,讪讪闭上了嘴。
司绒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直直的。
随便翻开一本看不懂的习题册装样子,混迹惊悚游戏这些年,他记忆里硕果仅存的高中知识也没剩下什么。
司绒看得入迷,和一道对他来说很古早的数学题较上了劲,连鼻尖都皱巴巴的不服输。
“上课!”
司绒反应慢了半拍,匆匆跟上班长的口号,鞠躬敬礼再慢慢落座。
代课老师典型的理科生长相,头发稍显凌乱,穿着格纹衬衫,经不起考究,眼神却过分犀利。
在他巡视四周,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时,司绒瞳孔一缩,脊椎骨都是一紧。
那样的目光,几乎无需言语,无声道:
我的数学课上,请认真听讲。
【不要忘了任务。】
0528好心提醒他。
司绒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试着不着痕迹地观察池深,见缝插针寻找合适机会。
池深也并没有在听课,神色冷漠平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微敲击着桌面,手背上显出几根青色血管。
他盯着桌上摊开的习题册或是教材,一目十行,状似随意。
司绒给自己做了好几轮心理工作,倒数了几次‘三二一’,最终不是台上的老师板书时突然转身,眯起双眼阴森看过来,就是忧虑池深会恼他,又愣愣坐回去。
校霸之名,是一场场打架斗殴堆叠出来的,并非虚有其名。
他完全不是池深的对手,做开胃菜练手恐怕都不够格。
司绒壮士断腕般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眸时撇着嘴角,掐好代课老师背过身的秒数,迅速先走了一小步,然后拉起池深腕骨分明的手,跨坐在对方结实大腿上。
体温滚烫。
司绒羞耻到小脸通红,屁股都不敢压实了,眼神乱晃荡在半空中,躲避对方深晦冷淡的目光。
司绒后背硌着硬邦邦的木质课桌,不太舒服,在男人面上还有片刻错愕时,准备起身。
只倒霉地绊了一下,他下意识随便抓了个东西,好像是池深整洁干净的衣领。
校服领口有三颗纽扣,原本扣地严丝合缝,半点春光不泄。
被司绒揪了一通,直接崩开两颗,只剩最后一粒,扣了倒不如不扣,要露不露才最杀人不眨眼。
池深眉头紧锁,眼底深黑,长直睫毛在眼睑留下阴影。
眼神冷静而危险,人鱼线往下瞬间紧绷。
司绒身后,池深面前,就是四十多个与他们同龄活生生的人,三尺讲台上还站着传师授业的人民教师。
紧张地心脏从喉间跳出来,却又刺激地肾上腺素飙升。
板书声,抬笔翻动书页的簌簌声,都不如耳边轻轻的呼吸声清晰,夜间微风吹动窗帘,施舍了一角半遮半掩住一截白得发腻的后腰。
司绒吃了人设的苦,颤着睫毛尬笑了两下,有点卖乖的意思。
被热风晕红的脸颊,眼眸有些迷蒙,隐约看见湿粉口腔,舌头又软又小。
司绒拽着宽大敞开的领口,在心里数过五秒,再次准备干脆利落地跑路。
他一瞥,话比脑子更快,低声细语地呢喃。
“比我的胸大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