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下马找准日光的角度,摆好镜子,对准主藤。
她在镜子旁边坐下,摸出刀,也像那个女孩一样,割开手腕。
血涌了出来,一滴不剩地被吸进了镜框里。
镜子仿佛也很着急,它大概和楚酒一样,看见了周围艾枝越来越趋近于墨绿的颜色。
没有时间了。
它是真的在主动吸血,楚酒只觉得,自己像被连接在一个会抽水的泵上,胳膊发麻,眼前一阵阵发花。
“你千万给我悠着点,”楚酒在心中跟镜子商量,“一共就这么一点血,别把我吸干了。”
镜子沉默不语,反射在主藤上的光暗了下去,一切都在轨道上。
可是岩洞旁边的艾枝丛里,忽然传来一阵阵沙拉沙拉的异响,一个长得奇奇怪怪的东西分开艾枝,冒了出来。
楚酒心想,这是个……“人”吗?
那东西全身和艾枝一样,也是绿色,却长着一张人脸,全身上下蜘蛛一样伸出无数根艾枝,每根上都长着带嘴的藤头。
他身上一半藤条被当成脚用,载着他飞快地移动,另一半浮在空中,扭曲舞动着,一看到楚酒,好几根藤条立刻朝着她和镜子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