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都深受白云歇影响。
比如深谋远虑,又比如细致入微。
她强忍着如潮涌至的醋劲,假装洒脱地劝:“没了就没了,我再给师姐编一条。用我的羽毛编,师姐想要什么颜色的?”
卿浅斜她一眼:“能选颜色?”
江如练无比自豪地向她介绍凤凰的多功能羽毛:“黄色是翅膀里和胸前的绒毛,红色就是尾羽的一部分。”
所以她有嫩黄色的毛茸茸睡衣,也有华光流转的艳红半袖。
她满目期待地盯着卿浅看,师姐想要哪处的羽毛,她就拔哪。
求偶期的凤凰就是如此慷慨。
半响,卿浅把剑抛向半空,剑锋上倒映出她冷漠无情的脸。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把半袖羽衣给了我,尾巴上还有毛吗。”
江如练:?
师姐什么意思?觉得她秃了?
她没来得及问,卿浅已经利落地踩上剑身,准备走。
江如练连忙跟上去,手上还拎着灰不溜秋地小蛇。
剑上能站的空间太狭小,她只能尽量缩着,不碍着前面的人。
哪知卿浅突然往外倾身,再往内一拧,轻巧地和江如练换了个前后。
江如练还觉得不明所以,连忙把蛇递远点,怕蹭脏了卿浅的衣服。
接着腰腹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搂上,冷热刺激下,她整个人绷紧如弦,担心这只手乱摸。
“借你挡风。”卿浅冰凉凉的声音在江如练耳边响起,带着点不解:“紧张什么?”
她很淡定,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江如练就没那么冷静,甚至脑子里全是浆糊,无法思考。
搂腰也就罢了,为什么手指还要时不时地点一点,按一按?
手指像是在点火,江如练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腰腹,越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处的痒意就越甚。
最后某人把整只手贴上去,隔着衣服,从左到右摸过去,抱紧了。
一阵电流蹿上脊椎,麻了半边身子。
江如练差点没站稳,崩溃地质问道:“师姐?你在做什么?”
“嗯?”
她背对着卿浅,看不见卿浅的表情,可光听这声音,装满了无辜。
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身后人慢悠悠地回答:“你小时候常抱我的腰。我就是好奇,这里抱起来是什么滋味,想试试。”
末了低声感叹:“不过如此。”
焯!不过如此你倒是放手啊!
她算是看出来了,师姐就是故意的,暗戳戳的坏。
什么时候光风霁月的大师姐变成这样了?
江如练想也不想地捉住卿浅的手。
但被她冰凉的体温一激,霎时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
她本来是想把卿浅扒拉开,再好生和她说道说道,不要乱摸,会出问题。
现在却将手压在自己温暖的腹部,试图用体温给她暖暖。
卿浅停了那些小动作。
趁着江如练看不见,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恰如春雪初消。
“破阵时我看过,阵法线条精密,布置巧妙,神似师尊的手笔。”
“此人一定与师尊有莫大渊源,只是我尚未知,他抓我做什么,或者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这么一提,江如练的思维被拉回到正轨。
她向来不耐想这些,可此事关乎师姐,又不得不静下心来思考。
“青蛇还去偷了白云歇的画像,或者说,她偷了一群人的画像,都和白云歇有关。”
卿浅当即否认:“偷这么多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
哪怕所有的线索都摆在眼前,江如练还是觉得缺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下蛊引诱自己调查,企图用噬神蛊杀死自己,又去涂山布阵,以自己为饵要活捉卿浅。
那些本该消失在历史中的蛊从何而来,为什么自己能死,卿浅却要抓活的?
偷画像是为了什么,还是画中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想不明白,于是脱口而出——
“都怪白云歇!”
“嗷!”话音刚落就被卿浅弹了后脑勺。
江如练可怜兮兮地揉着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