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虽然没见过妈妈谈生意,但也知道这天绝不该这么聊,笑得咳了两声:“好好。”他配合着坐直,“你不知道。”
“只卖酒。”骆炽一本正经坐直,像模像样主动咨询,“要开什么价?”
明危亭说:“一杯酒换我的一天。”
骆炽怔了下,抬头看着他。
……明少当家好像不太会谈生意。
这个价格本来是可以买走配方的,现在就只能买酒,一天还只能买一杯。
用来调制的那些饮料和糖都是书包里的存货,骆炽临时找出来的,每样都只用了一小半,成本几乎可以算是没有。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换来对方一天不走,那等他们结束旅行回家,明危亭可能就要被他的零食小屋留在望海别墅了。
骆炽仔细算了一会儿账,正准备给明危亭讲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典故,迎上那双眼睛里格外认真专注的视线,却莫名没能立刻说得出话。
这一走神的工夫,空乘已经走过来,询问起了他们喜欢的饮料和餐点。
骆炽的脑子里这会儿全是哇哈哈和养乐多,他甚至还不由自主地抓紧时间盘点了下自己的小金库,算了算能买多少瓶饮料,能买明危亭多少天。
这项计划实在太有诱惑力,他好不容易才收回心神,拦住了想要咖啡的明危亭,小声提醒:“头晕的时候,喝咖啡会更不舒服。”
明危亭撤回了自己的点单:“喝什么比较好?”
骆炽想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和自己一人点了一杯冰可乐。
看着空乘向纸杯里加冰块,骆炽就又忍不住走神,想起了自己那个配方里的一盎司冰。
……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太不争气,揉了揉耳朵,侧过头要说话。才转过来,正迎上把加好冰的可乐递给他的明危亭。
他们两个都没能料到对方的动作轨迹。明危亭手里的可乐加得有些满,意料之外地重重晃了一下,眼看就要漾出去一大半。
骆炽急中生智,直接就着他的手低头,沿着杯沿喝了一大口。
可乐往两头漾,另一边差一点就晃出去的可乐被身手了得的明少当家有样学样,也及时喝下去。
这回的动作轨迹倒是不难预料,只不过完全没法避免,“咚”地一声闷响,两个人的额头就结结实实撞到了一块儿。
……没救了。
骆炽被撞了这一下,一边严格地反省自己五岁以后就没干过这种事,一边实在忍不住,低下头笑个不停。
明危亭把只剩下半杯的可乐放在小桌板上,抬手去摸火苗的额头,也莫名被带着笑出来。
两个人停不下来地莫名笑了好一会儿,骆炽咳了两声,揉着眼睛:“糟糕。”
“不像话。”骆炽叹气,“我小时候才这么幼稚。”
明危亭摸了摸火苗的脑袋:“你今多大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飞机飞行的轰鸣声里,显得比平时还要轻缓。
明危亭本来就知道他的年纪,骆炽眨了下眼睛,理直气壮:“十三岁,怎么了?”
“十三岁。”明危亭说,“还是小朋友。”
骆炽不服气,立刻反驳:“十五岁也是小朋友。”
明危亭看着他,眼睛里笑了下:“可以。”
明少当家不按套路出牌,骆炽还在等着他反驳,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认了下来,诧异地瞪圆了眼睛。
“禄叔教我。”
明危亭抬起手,轻轻碰了下他的睫毛:“年纪小,是有权利耍赖的。”
骆炽长到这么大,几乎就和“耍赖”两个字没沾过边。
他一直努力让自己更成熟一点、努力让自己更沉稳和酷。有时候在梦里恨不得一觉醒来就长大,长到立刻就能帮妈妈所有的忙,能做一切让妈妈放心和骄傲的事。
明危亭说的他从没考虑过,本能地眨了下眼睛,小声提问:“怎么耍赖?”
“比如我。”明危亭说,“因为担心提前联系你会被拒绝,所以就直接来找你了。”
明危亭给他讲自己的计划:“这样,即使姨姨不同意,没能成功进入别墅,我也可以在码头给你打灯语,一直打到你看见。”
他一板一眼地叫姨姨,配上相当严肃正经的神情、涉及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