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楚迟思都忍不住弯了弯眉,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然后代代相传,大家都知道排行榜第一被某位大神拿遍了。就这样,你成为了游戏城里的传说,神一般的存在……”
唐梨洋洋洒洒地说着大计,也是为了将楚迟思的注意力引开,引到些轻松的事情上来。
那些时间太漫长、太痛苦了。
迟思,不要去想。
“真是,”楚迟思瞧着她,那双黑眼睛分为灵动,含着一点水意,“你刚才说,每个来玩游戏的小…孩?”
唐梨一噎,话语卡在喉咙里。
楚迟思瞧着自己,眼里分明就在说:‘你一个励志刷完游戏城所有排行榜的人,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小孩?’
不愧是楚迟思,脑子转得太快了。
果不其然,楚迟思稍一偏头,那缕被唐梨牵着的发丝便给拽走了,晃晃悠悠地落到身前。
黑西装妥帖斯文,将白衬衫剪出一个三角,纽扣一枚接着一枚,锁住了她的身体,却锁不住那流动的光。
那一颗接着一颗,珍珠般的光。从她发隙之间滚落,顺着柔白的脖颈向下淌,倏地淹没在紧扣的领口里。
静夜沉沉,冷浸溶溶月。①
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去将易碎的月光拥入怀中,一同坠入沉沉的夜里。
偏生那人还无知无觉,指节缠起发丝,慢悠悠地说着:“照这么说,你不就是个小孩么?”
唐梨讪笑,说:“我这是童心未泯。”
楚迟思这人天天晚上把玩偶搂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放开,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孩。
“那……”
楚迟思想着什么,忽地又问道:“那除了游戏,你还喜欢什么东西?”
我喜欢你啊。唐梨一眨眼,说:“我喜欢猫,很小只还乖巧可爱的那种。你喜欢猫吗?”
“猫科动物?”楚迟思皱眉,“谈不上喜欢。”
唐梨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之前在北盟科院的时候,不知是谁忘了关窗户,又恰逢巡逻的安保换班,严肃古板的实验室闯进了一只野猫来。
那猫咪身上黏着落叶,到处乱跑乱跳,把楚迟思整理好的文件统统踩散,还摔坏了一个小书架。
可把楚迟思气得不行,当场就要去隔壁实验室借个激光发射器来,两个助手拼死拉住她,场面一度失控。
最后,还是制服都没来得及换,抱着蛋糕来找老婆的唐梨一推门——
刚才还“野”的不行的猫瞬间怂了,蔫巴巴趴在地上,在唐梨面前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楚迟思震惊了:“怎…怎么回事?”
两个助手也震惊了:“这猫刚才还砸了三个烧杯一个冷凝管,怎么见着您就立刻怂了?”
唐梨说:“可能,因为我长得可爱。”
楚迟思:“……”
两名助手:“…………”
果然,演讲时那个光风霁月,高不可攀的少将全是演出来的吧!把北盟一群眼睛亮亮的年轻小姑娘骗得好苦!
那猫窝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最后被唐梨提溜后颈,扔外边去了。
在那之后,楚迟思给窗户上了五把锁,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投诉,阐明了野猫可能对实验室造成的毁灭性打击,希望安保能进一步加强云云。
写得真好,就是太长了。
唐梨隔天就发现这叠纸被扔在投诉箱积灰,她利用自己职权,耍了点小心机,偷偷摸摸地给带了回去。
把一叠文件带走容易,但想要找到一个人,并且将她带回去,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唐梨站起身子来,说:“走吧走吧,我带你看猫去。”
楚迟思疑惑:“看猫?”
唐梨神秘一笑,说:“等我们去到后就知道了。”
。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拐上了一座高架桥,窗外景色倏地掠过,融成眼底一片灰蒙蒙的雾。
唐梨看似是在望向窗外,其实她是在看倒映在玻璃上的楚迟思。
楚迟思似乎有些困了,毛绒绒的脑袋栽在毛绒绒的玩偶上,墨发纷涌散落,凝成一道道蜿蜒的溪流。
唐梨看着她,眼睛浸着笑意。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系统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上次循环是怎么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