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种作天作地,任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姿态,看着倒也还不错。
沈嗣若有所思,没有多说。
阮明姝的记仇名单上还有他的份儿,不过心里头对他还是有些畏惧,她的夫君很阴险,并不好招惹。
怎么也得等到阮敬辞根基稳固的时候,她才能欺负回来。
这么一想又好憋屈,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沈嗣抬起拇指,他的指腹不像其他读书人生了茧子,冷冰冰的触感贴着她薄薄的皮肤,蹭了两下,若无其事收回拇指,这才提起正事:“过两日你随我去雍州。”
阮明姝花了点时辰才费劲理解他说了什么,她当即就炸了毛,雍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为什么要跟着他过去?
她拧着眉头:“你去雍州做什么?”
沈嗣言简意赅:“查案。”
阮明姝听完就更不高兴了,她的眼睛清凌凌的干净,“我又帮不上你的忙,跟过去做什么?”
而且他还不一定要在雍州留多久。
来来回回的路途,定是万分艰苦。她脑子好好地为何要跟着他去吃这份苦头。
沈嗣原本没打算带她随行,不过他又有点放心不下她独自留在京城,处理不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
她身边还有一堆烂摊子。
群狼环伺、个个都没安好心。
不是沈嗣看不起她的品性,也不是他不相信她的定力。
只是沈嗣怕她算计不过那几个心机颇深的老狐狸,被人三言两语就哄得晕头转向。
沈嗣虽然目前只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但也还不想出去几个月回来头上就多了顶绿帽子。
沈嗣早就想好了理由来说服她:“雍州风景不错,此去月余,正好带你去散散心。”
阮明姝才不去那种穷乡僻壤散心,虽然雍州也算不上穷苦偏僻之地,但和京城相比较,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是带她去繁华秀丽的江南,她倒还能考虑一二。
阮明姝毫不犹豫拒绝了他:“我不去。”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
沈嗣耐心发问:“为何?”
阮明姝随便想了个敷衍他的借口,“我身体不好,怕再路上就水土不服,届时病了反而拖累了夫君。”
沈嗣在心里啧了声,手指头发痒似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无妨,我不怕你拖累。”
阮明姝笑容勉强,“夫君你放心去办正事,我乖乖留在家里等你回来。”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既不相信沈嗣真的是雍州去查案,也不会乖乖的留在家里当个望夫石。
说不定沈嗣是出去赌的呢。
他在她眼里是有些游手好闲,成日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阮明姝既不过问也懒得管,趁他不在府里,她还能将他之前让人抬走的那箱子陪嫁找回来。
他不在京城,王府就由她说了算。
到时候她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沈嗣的手再长也不能从雍州伸到京城来管教她。
阮明姝迫切希望她的夫君能尽快离开京城,最好这几个月都不用再回来。
她这句话没几分真心,都是连掩饰都懒得遮掩的敷衍。像随口捏出来打发叫花子。
沈嗣捏她的脸好像上了瘾,揉了两下,颇有些爱不释手:“你今晚便叫丫鬟帮你收拾行李,后日便随我坐马车前去雍州。”
阮明姝咬紧牙齿,极力忍着才没对他发脾气,这个人怎么如此蛮横?说一不二的,比皇帝还横。
他以后如果当了皇帝还了得?肯定要骑在她的头上。
还好他这辈子都没有当皇帝的命。
阮明姝刚甩开他的手又被他捉在掌心,她其实也不是不怕她的丈夫,只是她擅于虚张声势,让自己看着拥有着十足的底气。
“夫君,我真的不想去嘛。”阮明姝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说话都软了几分,她仰着脸,神色乖巧:“等到了雍州都快入夏了,天气炎热,蚊虫又多,我…”
沈嗣早知她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此去的路途确实不大好受。
不过离入夏还有半个月,路上也不会太热。
沈嗣捏着她下颌的手指收拢了几分力道,少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