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说:“我替你整理一下。”
苏知打量他几眼,才犹豫着点点头,心痛地让人碰一下自己的宝贝衣服。
还不忘警告谢疑:“你不要想干坏事,如果你敢偷走,我就,”他思索了一下,才胸有成竹地说:“我就报警,到时候你就要蹲监狱了。”
“……”
被偷了衣服的本人不置可否,谢疑明智地没有和苏知辩驳这件衣服是属于他的。
假如偷件衣服真的会进监狱,那也不是他。
而是某只做了坏事还倒打一耙的小坏鸟。到时候被细细的脚链拴住踝骨,会被怎么过分的戏弄揉玩,还不是看守他的人说了算?
谢疑脑中若有若无地想着,指尖下移,先把那一堆扣得像是在打架的扣子依次解开。
也不知道苏知怎么扣的,或者说他能扣上就不错了,整个前襟跟麻花一样歪歪扭扭,拧在一起。
谢疑甚至真的花了两分钟才把它们完全解开,重新按照正确的顺序扣上去。
衬衫整体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即使被坤平还是很多褶皱,完全失去了原本的版型。
不过这样微微凌乱着的样子,和晕头晕脑的穿着者倒是很相配。
谢疑并没把扣子扣全,他很吝啬地只扣了中间四颗,往上仍旧露出大片胸膛,下摆更是欲盖弥彰,棉质短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打着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苏知此时看不出来这些险恶的细节,他见衬衣确实变得整齐了,穿着比刚才舒服很多,觉得比较满意。
苏知满意地说:“我要睡觉了。”
言下之意,就是谢疑可以自觉地离开,他要用过就丢。
谢疑被没良心的小东西气笑了,如果只扯动嘴角、眸色漆黑也算是一个笑的话。
不得不说,苏知喝醉了真是太欠了。
谢疑说:“不行。”
苏知:“?”
谢疑:“我帮了你,你是不是要跟我道谢?”
苏知想了想:“是哦。”
他勉强捡起来自己丢掉的礼貌:“谢——”
谢疑打断他:“不要口头道谢。”
他黑沉沉的视线笼罩住苏知,问:“我动手帮了你,你是不是应该也亲自回报一下我?”
谢疑说着撩开微皱的衣摆,说的是疑问句,但他并没有给苏知要回答“不”的时间。
卧室的灯自动跳到暖黄色的模式,给一切增添了一份朦胧的光影。
细腻雪白的腰肢镀上层淡金色影子,有种暖玉般的质感,吸引人握上去。
被靠近的时候,受惊般抽搐了一下。
苏知往后缩:“不要掐我。”
谢疑:“没有掐你。”
谢疑倒真没有做很过分的事,他就是揉捏两下,然后观察苏知的反应,像在逗弄一只小鸟的羽毛。
苏知被他捏的有点委屈,很快就没了力气。
原本整理衣服时是半跪坐在床边的姿势,没几分就支撑不住了,要往下瘫,被男人半搂在怀中,才没真滑下去。
苏知一开始不想被他搂着,虽然脑子不清楚,但他还是知道自己在被眼前这个人欺负,不应当靠的太近。
但他拱了两下,像是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慢慢安静下来,抬头看向谢疑。
像是在思考。
也不知道他那个被酒精搅乱的脑袋能思考出什么。
谢疑看着他,拽了下被苏知死死护住不肯脱的衬衣的领口,又问了那个问题:“为什么非要穿这个?嗯?坏蛋的衣服?”
苏知精准捕捉关键词,点头赞同:“嗯嗯,坏蛋。”
谢疑:“……”
他掐了掐苏知的脸颊,苏知吸了一口气。谢疑:“别转移话题。”
苏知说:“唔……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有提示,苏知这一次回答出来了,他脸颊上的红没褪下去:“我喜欢这个的味道……”
他看了看谢疑,有点困惑地自言自语:“你也是这个味道,奇怪。”
哦,苏知想了会儿,想起来了。
原来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味道和衣物的味道相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