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回到府中, 老嬷嬷一见到锦安就发现了他耳朵上的红绳。
老嬷嬷一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锦安掐头去尾地说是出去玩, 听街上的嬷嬷说的穿耳洞可以驱邪治病,所以就穿了。
老嬷嬷也知道民间这些说法, 但还是一脸心疼,问锦安痛不痛, 要不要取下来上药啊,锦安除了觉得有些热外, 其实没什么感觉, 摇摇头说自己没事,抱着牙狼玩去了。
但等锦安一走,老嬷嬷就火急火燎地找上了驾车的侍卫,和管事一起逼问锦安到底为什么突然去穿了个耳洞回来。
好歹相处了四年, 老嬷嬷把锦安就当自己亲孙一样疼,怎么也不信向来怕疼的小公子会主动去穿耳洞!
侍卫也是愁眉苦脸的,抓着喂马的干草几乎要拧成麻花, 也含糊地说:“就、就是小公子去了城郊一套房里,出来就有耳绳了, 我也不知道啊。”
“城郊的房子?”管事的抬高音量:“哪里来的房子?”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国师府在城郊还有房子???
“你是不是乱带小公子去玩了?”管事的瞪着侍卫。
侍卫可真是冤啊,欲哭无泪地说:“我哪里敢带小公子乱跑啊!”
“小公子一上马车就让我去城郊, 下马车后让我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的。”
管事:“屋里有人?”
侍卫一下就支吾了起来,被管事的打了一下胳膊才道:“有个男人。”
看起来妖里妖气的, 盯小公子的时候像是想把小公子吃了一样。
后面的话侍卫没敢说, 但光是一个男人就让老嬷嬷和管事的互看了一眼, 心里隐约有个猜测。
等从马房里出来, 管事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和老嬷嬷嘀咕说:“小公子快及冠了吧?”
老嬷嬷应了声:“是快了。”
锦安的生辰是国师定的,来年开春时,天气暖和,生辰礼也快活。
管事的叹了声气:“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给先生说啊?”
老嬷嬷沉默了。
良久之后,老嬷嬷才说:“小公子也到晓事的年纪了,你看看其他家的,那家不是十六岁就开始寻亲事了,像小公子这么大的年龄,其他人都抱两了。”
也就他们和国师相处久了,小公子又显小,才没考虑到这件事上来,老嬷嬷心觉锦安在外养人都是他们思虑不周的缘故,唯一难讲的就是,小公子养的是个男人。
夏朝民风开放,京都里也有人家吶男妾的例子,但放在小公子身上,就只担心国师能不能接受得了。
老嬷嬷忧心忡忡,也叹了口气,说:“我先去问问小公子,然后等先生回来后,再禀报吧。”
管事应好。
老嬷嬷和管事商量好后,就端着药碗去了锦安房间。
锦安正和牙狼玩着,看见药碗的瞬间就皱起了脸蛋。
“嬷嬷,我风寒都好了的。”
老嬷嬷笑了下,说:“还得稳稳,万一又复发了可就不好了。”
锦安知道老嬷嬷是关心他,他在这方面并不会过多的使小性子,因而虽是不愿,但还是乖乖地上去喝药。
一口气喝完,锦安苦得鼻子都皱起来了,牙狼赶紧把桌上的蜜糖往锦安方向推,锦安吃了才好一点。
老嬷嬷一边收拾药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锦安:“小公子,今天是出去见朋友了吗?”
锦安被问得有些心虚:“啊恩,见朋友去了……”
“私塾的朋友吗?”
锦安呐呐地说:“不、不是,外面认识的朋友。”
老嬷嬷笑道:“小公子身体还没养好,要不要明日让侍卫去接小公子的朋友来府上玩?平时小公子就只带商家小公子来过,嬷嬷还没见过小公子其他朋友吶。”
锦安怎么敢带司灼来府上啊,连忙摇头拒绝了。
“还是不了吧,其实也没有很熟。”
如果司灼在这里,听到这句怕是又要开始装弱了。
老嬷嬷端起药碗,似无意地说道:“说起来小公子也到成婚的年龄了,等先生这次回来,小公子要找先生问问亲吗?”
锦安睁大了眼睛,错愕地看向老嬷嬷。
老嬷嬷笑道:“小公子也不小了,听说商公子的父母都在给他找亲事了,小公子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