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呢!”
凌燃这头被一大堆人突如其来的误解和善意包裹得焦头烂额。
薛林远在旁边看着,却觉得少年满脸头疼时反而露出了鲜活的表情。
凌燃回来得很快很及时,让谣言不攻自破。
但很快,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他身上。
原因很简单,今天下午就是队里的第一次小测。
既然是测验,一定会打分。
凌燃被扣掉35分,只剩下65分了,万一他在今天下午的测验里表现得不好,再被扣掉几分,那不就是不能留在训练中心了吗!
凌燃昨天才出了事,他还能表现得好吗?
要是他作为青年组的冠军,却在集训队就被淘汰,这不是开玩笑吗。
排队抽签的时候,很多人都忍不住偷偷投来目光。
关心,好奇,幸灾乐祸,忧心忡忡,什么样的都有。
可凌燃只是穿着自己的训练服,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地擦拭检查着自己的冰刀,腰背挺得笔直。
任由所有人的目光打量。
少年垂着眼,神情认真得好像在发光。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看着,就扭过了头,感觉好像心里被什么刺了一下,或许这就是名之为自惭形秽的情绪。
那些关心挂怀的目光则是凝在凌燃身上,渐渐得就对他生出信心。
凌燃那么厉害,应该能行的吧?
不少人心里暗暗点赞。
连夜飞回来,还拄着拐的明清元在薄航的搀扶下在栏杆边看,勉强松口气,“凌燃看上去很平静啊。”
薄航知道的多一点,“比前一阵子看上去轻松很多。”
明清元有点懊恼,“该不会是我受伤的事影响到他了吧?”
要真是自己的错,他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他只是有点病急乱投医,看着凌燃格外高兴热切了点,但也没真想过直接把担子交给一个还没有升组的小选手啊。
薄航一开始没吭声,他想到凌燃微微变形的右脚踝,想了想,才说,“我也觉得他训练得有点太上头了。”
才十五,脚踝就变形了,以后可怎么办,运动员的伤病种类多着呢,不爱惜自己,早晚要轮流来个遍,他师兄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薄航隐晦不满地看了明清元一眼,就被对方气呼呼地锤了下,“你小子,看我干什么!”
薄航才不怕他,抿着唇不服气,“你还说凌燃,我瞧着你们俩都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拼命。
明清元被噎了一下,咳咳两声转移话题,“看看凌燃一会儿的表现吧。”
薄航有点担忧,“他前天才进了医院,还能发挥得好吗?”
明清元却很有信心,“他来都来了,肯定会拼尽全力的。”
凌燃只要站在冰上,就肯定会尽全力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楼下的少年并不知道楼上有人正在迫切地期待他的表现。
如果知道了,大概也会对明清元笑笑,权当是赞同他的话。
他跟薛林远说过,不会再丢掉一分,绝对不是说假话。
他会努力做到,尽全力。
凌燃抿抿唇,往冰场走去。
集训中心现在剩下的队员不多,也就二十出头,中心的领导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干脆办成内部选拔赛的模式。
为此,他们还开放了一个比较正式的场馆。
制冰师早早来过,推着机器将整个冰面重新平整一遍,钢筋铁架上悬着的大灯也全部打开,将雪白的冰面照得晶莹一片,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空间。
凌燃在冰上热身的时候,转了转手腕,腕关节就发出清脆悦耳的活动声。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从肺里呼出热气就化作白雾。
室内其实温度有点低,但他上冰前充分活动热身过,倒也还好。
甚至会觉得迎面而来的风有些凉爽。
东三省每年十月就开始供暖,地热加暖气片的加持,室内的温度甚至能飙升至二三十度,有时候穿着短袖都还需要开窗透气。
这对于气血充沛,在冰上冻习惯了的花滑运动员来说,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