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打交道,太难了。但却不能显露一二,齐大夫应声退下。
又过了许久,霍显隐隐觉得体内开始疼了,想来是毒性开始发作了。
他瞥了眼南月,道:“冷静下来了?”
南月低下头,声音里甚至带着哽咽,那不是委屈,是心疼,他道:“属下知错。”
霍显擦着袖口的血迹,但擦不干净,他干脆脱了外袍,说:“出去之后嘴严实些,不该说的都咽下去。”
他指的是蛊虫的事,南月应下,才离开去盯着煎药。屋门一开,他便看到姬玉落。
她的事儿不能泄露给赵庸,因这也会连累到主子,南月适才是气昏了头才会出此下策,可也做不到心无芥蒂,他忍了忍,阴阳怪气道:“多亏玉落小姐施以援手,否则只怕华佗在世也救不了我们主子,那毒药药性剧烈,虽能解得,但其间疼痛剧烈,小姐还是不要进到屋里为好。”
姬玉落闻言,下意识松了口气,她提步就要进去,却被南月拦住,可与此同时,朝露也拔了刀。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若是可以形容,南月现在简直像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仿佛她再往里迈一步,就能要了霍显的命。
姬玉落摁住朝露的手,示意她收剑,而后在南月警惕的目光下,一声不吭地背身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