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周绪很克制的说道。
萧洛兰闭上眼睛,解开一点,等了许久,房间里好安静,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萧洛兰忍不住睁开眼睛,见周宗主站在她身前,没有出格的举动,他这次还真的只是看看,萧洛兰怔了一下,她本来以为周宗主会和上次一样,没想到这次说的是真的,萧洛兰不由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周绪微弯腰,宽松的长袍遮住他的异样,发现萧夫人对他不再那么戒备紧张后,摩挲着瓷瓶,道:“好像还有一点红痕。”
“我等会自己上药。”萧洛兰脸颊通红。
周绪将瓷瓶递给萧夫人,得寸进尺道:“我还能再看看吗?”
萧洛兰拿着瓷瓶的手一抖,药瓶差点摔在地上,但见周宗主这次很讲信用,又想起自己的谋划,低着头不作回应。
周绪心中爱怜愈甚,伸手拢好萧夫人的衣襟,忽然说道:“我知你今日受了委屈。”
萧洛兰顿时抬头看着周宗主。
“我会让十六郎好好做人的,他不会,我可以教他,毕竟是我的小辈。”周绪笑着摸了摸萧夫人的脸:“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有我在,别人欺辱不了你们。”
说完,就出去了。
萧洛兰望着屋内的烛火出神,她算是引/诱成功了吗?
窦府书房。
周晏直直的跪在地板上,身边的异族少年郎也在跪着。
周晏跪了一会,龇牙咧嘴的又弯下腰揉了揉膝盖,他万万没有想到到太炀第一天就被受罚下跪了,在南稷学宫里的垫膝没有带来真是亏大发了,若是带了,他现在也不会这样受罪。
想起在南宁南稷学宫前呼后拥一呼百应的日子,心中后悔来这一趟。
他和阿木自从进了窦府就一直跪在这里,两个时辰是有的,跪的他整个人头晕眼花,饥肠辘辘,膝盖更是如同针扎一般刺痛无比。
“阿木,你疼不疼?”
异族少年郎回道:“还好。”
“其实你不用跪的,毕竟伯父也没让你跪,你若是没有跪,现在还可以去厨房弄些吃的给我。”周晏长吁短叹,神情萎靡,和初来太炀的精神奕奕形成了天壤之别。
异族少年郎看了一眼周晏没有说话,他当时若不和这位十六郎一起下跪,结果一定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周晏还想说什么,听到脚步声,立刻闭上嘴巴。
周绪推门进来,走到书房高椅上坐下。
周晏露出一个可怜的笑容:“伯父,我跪了这么长时间还要跪吗?”
周绪平静道:“你说呢。”
周晏察觉到伯父话中的意思,心中一凛,绷紧了身上的皮,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同时有些慌张,这次伯父好像挺生气的啊。
“我听许老说这次你是逃学出来的。”
周晏身形缩的更小了,喏喏回道:“回伯父的话,是的。”
“谁撺掇你来太炀的?”周绪喝了口茶,声音淡淡的:“我只想听真话。”
周晏挣扎许久,额头上都是冷汗,知道他的机会就只有一次,最终还是说道:“是上官夫子。”
周绪说道:他让你来你就来,周晏,你脖子上的东西只是一件装饰品吗?”
周晏听到伯父讽刺的话,脸涨的通红,鼓起勇气说道:“伯父您不知道,现在整个幽州都知道您身边有一位萧夫人,我若不亲自来看看,我怎么放心呢。”
周绪笑了笑,脸上却没有笑意:“那你是在为谁担心呢?”
周晏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满腹委屈,他还能为谁啊,他当然是为了堂哥了,伯父这些年从不近女色,当初周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报信的人在讲笑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萧夫人眼看如此得宠,他怎么还坐的住。
“既然你不想上学的话,就养伤吧。”
周晏大惊失色,见伯父拎鞭走来,连连后退:“伯父,我只是打了那个雷氏骑从一下。”
周绪弯腰,拧住周晏的头让他直视他,用乌鞭拍了拍他的脸,狭长眼眸微眯:“难道不是在向萧夫人示威吗?嗯?”
周晏面色苍白无比,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