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问。”路知南道。
余舟闻言忙朝他谢恩,这才起身。
路知南瞥了一旁的裴斯远一眼,朝余舟问道:“余主事,你觉得裴副统领这人如何?”
裴斯远闻言朝他拧了拧眉,对他这问题略有些不满。
却见余舟垂首想了一会儿,答道:“他忠君为国,行事端方,是个好人。”
路知南闻言险些笑出声来,大概没想到这辈子能听到有人用行事端方来形容裴斯远。
确定不是想说乖张错说成了端方?
他不知道的是,余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在裴斯远家里住了这么久,对方对他一直都未曾逾矩,反正他觉得裴斯远挺君子的。
路知南又朝他随口问了几句什么,便让他退下了。
自始至终,余舟都没敢抬头,自然也没发觉裴斯远在场。
“朕瞧着余主事应该也挺喜欢你的。”路知南道。
裴斯远目光一滞,有些不自在地道:“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余舟什么时候喜欢他了?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而且路知南用的字眼还是也喜欢……那意思好像默认了他喜欢那个小傻子似的。
当日,裴斯远依旧是到了点就出了宫。
他到了宫门口时,果然远远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靠着墙根站着,在等他。
裴斯远快走近余舟身边时,对方也看到了他,主动朝他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有传讯的侍卫骑着马经过,险些撞到了余舟身上。
裴斯远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扯到怀里,才堪堪避过了那匹马。
马上的人看到裴斯远后忙勒马朝两人告罪,裴斯远知道对方急着传讯,也没计较,挥了挥手就让人走了。
“没事吧?”裴斯远朝怀里的人问道。
余舟方才被吓了一跳,面色有些苍白,这会儿他稍稍缓过来了些,发觉自己在裴斯远怀里,面色当即又泛上了红意。
裴斯远见状也有些不自在,忙将人放开了。
当晚,裴斯远带着余舟去了江月斋用了晚饭。
晚饭的时候他喝了点酒,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余舟本想陪他喝一杯,但尝了一口酒又辣得直咳嗽,裴斯远便不让他喝了。
用过了晚饭之后,天色已经黑了。
两人并肩走在长巷中,余舟能闻到裴斯远身上淡淡的酒气。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日子以来,我为什么一直没碰过你。”裴斯远突然开口。
余舟想了想,“是不是你不想那么对我了?或者是你没和男人亲.近过,不会?”
裴斯远大概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离谱的答案,无奈道:“就没有别的可能吗?”
余舟心道,难道裴斯远不行?可是不应该啊,在营房中那次,他感觉裴斯远的个头明明挺惊人的,难道是中看不中用?
裴斯远一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八成没想什么好事,顿觉十分无奈。
“不出意外的话,程尚书明日就会出来了。”裴斯远突然开口道。
“真的吗?”余舟闻言高兴不已。
算起来日子,他在裴斯远家里住了也有小一个月了,程尚书也关了一个多月了。
“此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都是陛下的安排。”裴斯远道:“不过你这些日子陪着我,我瞧着你每天胃口也不错,说起来也不算吃亏,所以咱们之间的事情就算两清了吧。”
余舟闻言一怔,点了点头,心里倒也没觉得多高兴,甚至还有点怅然若失。
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和裴斯远在一起,虽然最初他有些怕对方,但后来相处久了,他对对方了解的多了,已经渐渐将对方当成了朋友。
如今裴斯远一句两清,就像是将这种关系一刀剪断了似的,余舟心里不觉便有些酸楚。
那感觉就像是他单方面将对方当成了朋友,可对方并不是这么想的。
“那我今晚还去你家吗?”余舟小声问道。
“不必了。”裴斯远道。
余舟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裴府相反的方向行去。
裴斯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揪得有些发疼。
他刚想开口叫住对方的时候,便见余舟脚步一顿,转过了身。
裴斯远忙掩饰住情绪,便见余舟郑重其事地朝他行了个礼,“裴副统领,你是个好人。”
莫名其妙成了好人的裴斯远,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