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火药,这会儿天热了,火大。”裴斯远道。
裴父瞪了他一眼,走到茶案前,伸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只药碗。
“你是不是忘了,你爹曾经做过几年药材生意?”裴父问道。
“爹做的是药材生意,又不是大夫。”裴斯远道。
“你娘当初怀你的时候,胎不稳,喝了好几个月的药。”裴父道:“那药方里头的每一味药,我闻了都能认出来。”
裴斯远目光微闪,没有做声。
“你府里,煎了安胎药是给谁喝的?”裴父厉声问道。
裴斯远伸手在自己小腹上一按,道:“我说我自己喝的,您信吗?”
“信你个鬼!”裴父伸手在裴斯远脑袋上一敲,怒道:“孽障!给我跪下!”
“您等我一下。”裴斯远将托盘上那碗清心去火的药端下来,而后将托盘连同上头的安胎药一起端起来走到门口,招呼了一个家仆道:“给余公子送过去,让他趁热喝。”
待吩咐完了之后,裴斯远才回到厅内,一撩衣袍在裴父面前跪下了。
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