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桥的手指很暖, 很热,轻轻按在桃卿的锁骨之下, 没用什么力道, 却令桃卿敏感地一颤,忍不住拨开他的手,小声说道:“别捉弄我。”
“怎么会是捉弄你, 我分明是在为你看伤。”
星桥又把桃卿的衣襟拉开了一些,摩挲着他的伤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好看, 是你更好看。”
桃卿被他摸得脸红了,连忙将衣襟系得严严实实的:“不用看我的伤, 早就好了, 一点也不疼, 是我故意逗你的。”
星桥端详他片刻, 忽然笑了,开口说道:“怎么这样害羞?你引诱我时分明大胆得很,现在我只是稍微碰碰你,你就像株含羞草似的缩起来,难道先前都只是嘴上逞强吗?”
他说得一点不假,桃卿就只会嘴上说说,而且他诱惑别人时并不觉得害羞,可一旦对方给予他热情的回应,或者直白地展露出了对他的欲.望,他反而羞得厉害。
星桥捏他涨红的耳垂,说他一点也不像个合欢宫弟子, 桃卿想要反驳, 却没法用行动证明自己, 他的确算是合欢宫的异类, 修道这么多年却还是完璧之身的,估计宫中也就他一个了。
自从和星桥说破之后,桃卿就不打算再引诱他了,也恰好星桥有些事,需要离开几日,临走之前他将拍卖会的请帖送给了桃卿,倘若拍卖会开始时他依然没能赶回来,那桃卿就可以拿着他的帖子参加拍卖会。
星桥离开之后,桃卿闲来无事,索性去了附近的凡人城池吃喝玩乐了几天,还顺手救下一个女婴,眼看着拍卖会开场在即,他终于赶回小院,刚好碰上了折返的星桥。
不知是不是错觉,桃卿总觉得星桥对他的态度有些变了,具体的他说不上来,用温柔或者热情来形容都不贴切,总之是好的改变,他也乐于享受星桥更温柔地对他。
与之相对的是,桃卿不再引诱星桥了,反正他已经被星桥看穿了手段,也就不必继续丢人了,还不如敞开心扉地对待星桥,将他当成朋友来相处。
这段时日以来,桃卿越发地喜欢星桥了,他已经了解到星桥为何削掉了他师侄瑶儿的发髻,原来是瑶儿无礼在先,而非星桥有意为难她,桃卿便训斥了瑶儿,代她向星桥道歉,星桥表示他从未放在心上,桃卿在羞愧的同时也更欣赏他了,认为星桥是当之无愧的君子。
既然决定把星桥当成朋友对待,桃卿自然不会再对他做出什么过界的举动,反倒是星桥主动问他:“你怎么不来看我练剑了?”
“你练剑的时辰太早了,我起不来。”
桃卿软软地说着,掩着唇打了个小呵欠,微红的眼尾染上水汽,凝成一点泪珠,神情慵懒,更显娇艳妩媚。
星桥看在眼里,伸手替他将泪珠抹了,笑着说道:“你竟是连敷衍我都不肯了?”
桃卿摇了摇头:“才不是,我现在才是真诚待你,原来看你练剑……是打你的坏主意嘛,才要讨好你的。”
“原来现在不打我的主意了?”
星桥用指腹蹭他的耳垂:“你可以再试试。”
桃卿怔了怔,目露疑惑地望着星桥,心道他莫非是在暗示什么,可转念一想,桃卿又觉得不可能,之前他百般勾引,还用上了媚功,只要是正常男人就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星桥那处一点动静都没有,肯定就是不举,怎么会反过来挑.逗他呢。
应该还是为了捉弄他——这么一想,桃卿有点气呼呼的,他算是发现了,星桥君子归君子,却又不是那种清高自傲的,他会和熟人开玩笑,还爱捉弄人,这几天没少逗他了。
于是桃卿说:“我不想试了,之前我给你擦汗,你就去喝水,我为你端茶,你就擦起了剑,我何必吃力不讨好呢,才不上你的当。”
星桥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想不到你居然变聪明了不少。”
桃卿不满地哼哼:“我本来也不笨。”
“好,你最聪明了。”星桥哄着他,“为了奖励最聪明的桃道友,以后我就叫你‘桃桃’怎么样?”
“好啊。”桃卿眨眨眼睛,还挺喜欢的,“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
“我竟然是第一个?”
星桥唇角微勾,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桃卿的锁骨之下,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被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