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蒙作为孤寡铁直男, 即使在娱乐圈待了多年看过了无数带妆的俊男靓女后,对妆造到鉴定依旧停留在看口红的水平, 即大红|唇等于浓妆艳抹反之素颜,更是对于人类目前达到的画皮技术一无所知。
而原身之所以会去选秀,一方面是方便以“龙凤胎童星”一同参加选秀制造噱头,另一方面是没有比平庸的哥哥更适合用来衬托妹妹的美貌卓绝,而化妆可以利用光影视觉差将人画美,自然也可以将人画丑,原身的丑妆甚至还是他自己画的。
原身和妹妹是小童星出身, 自从三岁的妹妹在营养品广告小红了一把后, 夫妻俩就火速辞职靠一双儿女赚钱, 开始还做着两个孩子都能大红大紫的美梦,而实际上小童星真能火到成年的寥寥无几。
白家父母便将培养重心放在女儿身上, 刚好一个在外忙碌赚大钱, 一个在身边鞍前马后照顾他们老两口,白家也并非重女轻男, 而是相较于只能卖屁|股上位的儿子,他们觉得女儿成名后更容易嫁入豪门。
再加上会叫的孩子有奶喝,原身妹妹从小卖乖邀宠一把抓,而原身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却木讷呆板,跑了这么多年的龙套依旧是一双毫无灵气的死鱼眼,原身自然而然沦为妹妹上位的垫脚石。
实际上原身是完全对从艺毫无兴趣, 幼年时当演员也是被父母逼着上的, 那些年做童星的少,所以他能接到很多工作, 而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取得足够优异的成绩, 父母就会让他回归正常的校园生活, 所以白天去剧组打工,晚上还会用手电筒补学校进度,这样一来白天演戏的精神状态自然不好。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学习环境下,原身的成绩依旧保持在中上游,升入高三后他提出要专心备考一年,结果却被父母强行塞进选秀综艺。
他曾经做梦都想像谈时越那般重新参加高考上大学,然而父母不断施加的生活压力让他根本无法继续学业,直到抱憾而死。
白泉泉想到这些冷呵一声,第一步将白家父母的号码拉黑。
朱建蒙的声音突然响起:“哎呀?咋还有个蛇皮口袋呢?”谈时越说新助理的手被他一不小心扭伤了,让他往车上搬行李,朱建蒙干惯了助理的活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搬到一半发现几个大牌旅行箱中混了一个蛇皮袋,还是蛇皮袋中最便宜的蓝紫条纹的,实在过于扎眼。
白泉泉立即跑过去应声:“是我的。”他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想的,都准备好给谈时越泼脏水了,还提前将去影视城的行李存在酒店,这份纠结倒是让他方便不少。
至于蛇皮袋,原身有那么一对吸血父母,生活水平一直堪忧,身上穿的单品没有超过三十块的,全靠身材比例和脸撑着,跑了这么多年剧组白家父母甚至连个行李箱都没给他买。
小的时候跟父母妹妹一同进组用不到,长大了能自己跑剧组就一直在用蛇皮袋,便宜抗造还不容易丢,他自己也习惯了。
朱建蒙对白泉泉吃四个月泡面的事情也有耳闻,闻言嘴巴开开合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种愚孝入脑的冤种,好像也不是他一句两句就能开解得了的,话头一转:“好,给你放上去了,别在这等着了,快上车吧。”
白泉泉原本还想逞强帮帮忙,但拉伤扭伤往往第二天是最疼的,他刚抬胳膊两侧肩膀就疼得要命,只好反复向朱建蒙道谢。
上车后,白泉泉被安排在后排挨着谈时越,朱建蒙则和司机坐在前面。
朱建蒙先翻了翻储物柜找出一包膏药给了白泉泉:“你赶上了,昨天我刚帮越哥补的货,一袋两贴,两边肩膀各贴一张,基本贴到晚上|你的症状就能缓解得差不多了。”
白泉泉忙不迭接过来:“谢谢蒙哥!太谢谢您了!”
朱建蒙摆摆手:“谢越哥吧,都是他消费。”
白泉泉虽然心里想的是就是谈时越给他掰伤的,但一张嘴还是拔高了声调更为夸张地感谢了一番,一双清凌凌的小鹿眼感激地望向身侧的男人。
谈时越轻应了声,前半夜醉酒后半夜犯病让他现在的状态不佳,一副上飞机就要补觉的模样。
白泉泉实在疼得厉害,谢了一圈后立即撕开包装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