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这样的记忆,在他没有失忆前一定在心底反复咀嚼过许久,翻来覆去研读过几百遍,才能让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血迹,每一滴雨水的纹路都一清二楚。
他曾被世界整个抹除,眼睁睁看一切行到终局而无计可施,这样的惶恐即使失忆,也根深蒂固地铭刻在潜意识中,才会在某一刻突然触发。
可就和回溯救松田阵平的那次一样,世界线重启后,一切痕迹烟消云散。
这些记忆最终只会在他心头反复回放,除了唐沢裕,没有任何人知道。
唐沢裕思绪渐远,从近在眼前的人,飘飞到家中的一应物事。门口的大衣架、满满当当的厨房、压着照片的书桌,当他回望一切,家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斥着以前的生活留下的痕迹,尽管唐沢裕并不记得。
他想:我们扯平了。
琴酒耐心地等在原地,感到视线一寸寸渐渐滑下。黑暗里传来细碎的窸窣声,唐沢裕伸出手。
在他散乱的黑发间,还残存着虚汗湿润的纹路,漆黑的瞳孔却十分认真。过了很久,屈起的指节终于走过目光经行的痕迹,唐沢裕轻轻摩挲过他的侧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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