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裱起来挂在主卧。
反正他不尴尬。
谁尴尬谁心里清楚。
但其实程真心真的在想沈昼,尤其开到无人区的时候,再壮美的景色无人分享,也变得平庸起来。
而且这种思念与日俱增,让他吃饭不香、睡觉不踏实,连唱歌都没激情了。他就像求偶期的鸟,要沈昼在旁边才能唱出情歌或苦情歌,才能挥动多彩的羽翼,换成别的鸟,他连喙都懒得多颤几下。
离开沈昼的第三个月,他嘴里长出好几块溃疡,瘦了一大圈,看什么都觉得无趣。他开始渐渐明白自己有多爱沈昼了,比自己想像的多得多。
有些人,真的是凌驾于梦想之上的存在。
或者换句话说,有了沈昼,他的生活已经达到最美满的状态,不需要再用什么去点缀了。
他本来是一个完整的圆,随着沈昼离开缺了一一角,于是心心念念的,从此就只剩下一个沈昼。
想清楚之后,在某个烟雨蒙蒙的清晨,他把房车扔给托运公司,买最早的机票直接奔回滨城。
催着司机师傅以最快速度开到温莎花园,他冲进屋找了一圈,没找到沈昼,又急急忙忙跑到外面。
下一刻,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人。
为防水防寒,别墅标高比地面多出几十厘米,门口建有两阶楼梯,程真心站在楼梯上面,沈昼站在楼梯下面,一身西装,满脸霜雪。
让程真心不由想起结婚那天。
“真心,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我......想吃你做的餐蛋面了。”
于是霜雪融化,求偶期的鸟凌空跳起来,奔向他的巣。
如果没有那场堪称搞笑的意外,程真心不知道沈昼会不会仅止步于台阶之下。
他用拙劣的谎言,窥见了一场最盛大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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