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腕酸痛,云泽真的怀疑钟行这方面有问题。
他百思不得其解,对当归道:“你把太医院院使请来,朕有话要问他。”
院使很快就来了,本以为云泽夜里突然有急症,没想到却看到云泽十分平静的坐在上首。
院使道:“陛下身体不适?臣先给您把脉。”
云泽摇了摇头:“朕身体无碍,是有事情请教院使。”
“陛下请讲。”
“倘若一个人身体没有毛病,可以正常行房事,”云泽犹豫半天才问出口,“但他从来不对自己夫人做这件事情,院使认为这个人哪里有问题?”
院使:“啊?这个?”
这算什么疑难杂症?
“臣认为,这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一道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云泽被吓了一跳,院使同样受到了惊吓:“寥王,您怎会在此?”
钟行脸色冰冷,眉眼间带着戾气:“孤有要事与陛下讨论,这是朝中机密,你先下去吧。”
太医院院使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了避免钟行拔刀砍他脑袋,他赶紧提着医箱出去了。
院使一离开,宫室里太监宫女都在钟行冰冷的目光下灰溜溜的下去了。
云泽没有想到钟行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钟行唇边噙着一丝冷笑:“这种事情,陛下为什么不亲自问我,而是过问一无所知的御医?”
云泽绝对不承认他口中那个人指的是钟行。
“这是朕的一个朋友的私事,”云泽道,“他面皮薄,不好意思过问御医,所以让朕来问。”
“哦?”钟行道,“那陛下这个朋友,肯定是那个人的夫人了?不是他的夫人,如何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云泽:“不是。”
云泽耳根全红了。
“你心里清楚,就不要逼问朕了,”云泽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朕要睡觉了。”
钟行过去拨开了云泽的手臂:“害羞什么?敢对御医问出口还会害羞?”
云泽自己觉得心虚,所以不言不语。
钟行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朝中成千上百件事情不够你处理,居然有闲心想这件事情。”
云泽重新捂住自己半张脸:“朕是为王爷考虑,万一王爷真的有什么隐疾,还是早早治病才好。”
钟行捏了捏云泽的手腕:“前天晚上陛下说左手手心磨破皮不能帮我,今天便怀疑我有隐疾,莫不是手心不疼了。”
云泽:“……疼。”
钟行不是什么好人,身体的需求他是要满足,而且要借云泽的手来满足。
但更进一步,肌肤相亲这些,他想云泽心甘情愿。
强行占据自然可以,钟行有这个能力,只要他愿意,把云泽强占七天七夜也没有几个人敢说什么。
但世上有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投怀送抱?
将云泽弄一身的伤痕并不是钟行想看到的。
钟行只对旁人残忍,不对云泽残忍。
云泽道:“今年冬天好冷,朕想睡觉了。”
他钻进了被子里,慢慢挪到了床的最最里面。
片刻后一只手将他的腰肢捏住,强行搂了过来:“我身上更暖一些,靠在我怀里。”
钟行一开始对云泽自称“孤”,现在成了“我”。
云泽早就发现了这个微妙的变化。
云泽也想自称“我”,但是他担心钟行笑话自己。
皇帝本就是孤家寡人,哪里能够像寻常人一样称呼自己呢?云泽本就该孤零零一个人享独一份的东西。
云泽埋在钟行的胸膛上,钟行的身体确实很暖,肩膀宽阔身姿挺俊,唯一的缺点恐怕是肌肉太坚硬了一些。
但是——钟行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很沉稳成熟,可以让人很安然的入眠。
“西南之事不必太担心,我临时让曲允城随着你指派的官员一起去了,他们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情。”
钟行垂眸看着云泽尖尖下巴,云泽这些时日消减许多,看着挺让人心疼的。
云泽点了点头。
“立后之事——”钟行幽深的目光落在云泽身上,“你立谁为后,我便杀谁全家。”
云泽:“……朕不立后。”
钟行道:“真心不想立后,还是因为我在威胁你?”
云泽轻声道:“真心不想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