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轻轻拍他：“乖，闭眼，快睡。”
“慕老师。”宋见初忽然好奇：“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慕野撩开他的额发散热，轻“嗯”了声：“不用担心，裴时年知道也没关系。”
宋见初早就隐约有种直觉：“那路老师和白老师……”
慕野无奈地笑了下：“他们也知道了，我的事瞒不住他们。”
宋见初盯着慕野温柔的神情，想到那句话，眸光轻轻晃了晃，缓缓垂下眼。
慕野捏了下他的鼻梁：“怎么还不睡？”
宋见初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又低低叫了一声：“慕老师。”
“嗯？”
宋见初觉得不问出来，他可能这辈子都睡不着。他盯着被单的白色边缘，在被子里闷着声音：“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慕野眼里带着点笑，明知故问：“什么？”
宋见初飞快和慕野对视一眼。对上那双朦胧的眼眸，又烫眼般闪开视线：“就……那一句。”
“哪一句？”
宋见初轻吸一口气，再次从被沿上方挪动眸光，和慕野对视，蚊子哼哼一样小声：“你喜欢我？”
慕野嘴角忍不住上翘。
忽然又起了兴致。
慕野微微眯起眼：“你说什么？听不清。”
宋见初闭了闭眼，脸上烧得滚烫。
他两只手捏住被子边缘，又把被子往下挪了一点点，让声音多透出来些。
“你喜欢我？”
慕野盯着被子外露出的鼻尖，胸膛里好像飞进了一根小羽毛，心痒得不行。他还是装作没听清，低头凑近一些：“嗯？再大声点。”
他的声音有那么小？
宋见初有点怀疑这人是在装，但他又实在很想知道答案。
对，他只是随便问一下，没什么的。
说不定……慕野就是为了藏住他们的包养关系，随口一说。
宋见初扯开被子，清了清嗓子，用正常的音量又问了一遍
“你喜欢我？”
慕野慵懒地半垂眼睫，捏住男生红透的耳尖用指腹轻揉，笑了笑：“再自信一点。”
宋见初眸光怔然，心脏在被子下狂跳。
顿了两秒，他平静地转换语气。
“你喜欢我。”
慕野松开手，奖励般低头亲了下他的嘴，发音随意又懒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