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闲居然是老皇帝的亲儿子。
那圣上私下传召江熙沉,只可能是杀他,去母留子,去妻留夫的事情,宫里太多了。
这主意是自己出的,没和义父通过气,义父向来保守,若知道了绝不会应允,若薛景闲是八皇子,自己的计策便毫无用处,圣上因儿子起了杀心,江熙沉必死无疑。
脑海里是他先前清冷却生动的模样,他竟是死了……赵云忱心头闪过种种复杂心绪。
小太监却摇头:“明儿大概就是后君了。”
“啊?”
小太监顿了顿:“可能还是宠冠六宫那种。”
赵云忱那些心绪一时全乱七八糟的了,一脸匪夷所思:“他这……这都能活?”
小太监刚要说话,赵云忱道:“等等……薛景闲是八皇子?”
“我操,他是八皇子啊!”
小太监不懂他为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赵云忱砸了茶盏:“快!你去叫我老爹拖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千万别把人睡了!!不然我死定了!!”
“啊?”
赵云忱蹬了他一脚:“快去!!”
“哦哦哦!!”小太监又朝皇帝寝宫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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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忱下了轿就朝牢里狂奔,眨眼就下了几十级台阶,牢头听说来得是宫里的贵人,诚惶诚恐地相迎,却直接被人撞开。
那位稳重神秘的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牢里冲去,留下身后一众傻眼了的人。
赵云忱这辈子的体力都用来奔跑了,冲了一段,终于停在了薛景闲蹲的牢狱门口,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薛景闲正在里面吹着口哨尿着尿,冷不丁吓了一大跳,忙提起亵裤,见是他,怒道:“你有病?”
赵云忱两手握上栅栏,喘着大气道:“快!你喜不喜欢江熙沉?”
“沃日,”薛景闲瞪大眼睛,“你给老子闭嘴!”
赵云忱急道:“你喜欢不喜欢啊?十万火急!”
薛景闲冲上去,两手握着栅栏:“他怎么了?!”
“回答我啊!”赵云忱恨铁不成钢。
“喜欢啊,我不喜欢他我在这儿?我早跑了我有病吗?!”薛景闲道,“他怎么了?!”
“那你想跟你老子抢男人,还是想和你兄弟抢男人?”
“?”薛景闲忽然听不懂人话了。
“你快回答我啊!!”赵云忱急得唇都白了。
薛景闲还愣在那儿,呆成了雕塑。
“你不说话我交给天意了!”赵云忱掏出那个小巧的铜盒,“正面是你爹,反面是你兄弟,我抛了啊!”
赵云忱把那个盒子抛到了空中,盒子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到他手心里。
反面。
“是你兄弟啊!你亲眼见证了的,天选的。”
“你就祈祷吧,去晚了可能还是你爹。”
薛景闲终于反应过来:“沃日……你到底在说什么?!”
赵云忱忍无可忍,怒道:“你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狗娘养的你骂谁!到底什么情况?!要我干什么?!”
赵云忱好歹还记得自己来干什么的,扯住他袖子,喘着气低声道:“你现在千万什么也别干,干什么都是要江熙沉的命,就蹲在这儿把牢底蹲穿就能一步登天,我先走了!”
“……狗日的回来把话说清楚!!”
赵云忱转头就跑,眨眼就消失在薛景闲眼前,薛景闲瞪大眼睛,握着栏杆满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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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忱又坐着轿子赶回了三皇子府,下了轿,就急急往萧承尧的寝殿去。
萧承尧刚歇下,眼见他未经通传就冲了进来,怒不可遏:“本王还是王爷!”
赵云忱跪下:“王爷,十万火急!”
萧承尧神色这才好了些:“何事?”
赵云忱深埋下头:“属下失职,才通过多方线索知晓,江熙沉就是王爷一直在找的京城第一商贾。”
萧承尧吃了一惊,过了几秒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他?云忱你怕是糊涂了吧?”
“千真万确,属下也不敢相信,但就是他。”
萧承尧见他如此郑重,又想他以往一向稳重靠谱,眉头才皱了起来:“他一个闺阁男子……他才二十岁……性子又那样……”
“对,都是装的。”
赵云忱道明种种线索。
萧承尧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竟真是他?”
赵云忱道:“他被困牢中,收买狱卒让他帮他同外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