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探路的布丁头与乔风已经全走了过来。听他们的描述,那条隧道里面虽然有些吓人,但并无其他危险。他们所找到的胸针则分别埋在不同的地洞里。乔风已经率先找回了属于他的一枚——他胸口写着“乔风”的胸针已经被摘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写着“冯桥”的胸针。看来这应是他的真名。
不过哪怕想起了名字,他的记忆仍是存在残缺。想来应该还得靠其他的胸针去拼凑。
“里面有很多鼓包,得自己一个一个去挖。”布丁头道,“还挺费事的。”
言下之意,这事仅凭一两个人难以迅速完成。再加上他俩已经验证过没有危险,众人当即便互相牵引着,往位于木头人右肋的隧道走去。
他们脚下铺着的是一大片血色琥珀,而隧道内部,则是松软的红色泥土。一路上都没有落叶存在,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这点,人员失散的情况并没有再次发生。
在即将踏入隧道的前一秒,徐徒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上方的木头人。只见对方五官模糊的脑袋挂在上方,一动不动,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所发生的的事。
……又或者是发现了,只是它暂时无意干涉?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它所说的那个“负责引导的东西“,又是指什么?
徐徒然心头浮起问号,听见前方传来的呼唤声,忙应了一下,提着石矛,快步走了进去。
*
正如布丁头二人所说,这条隧道很深,也相当幽暗。
前面一段路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得亏茶室女子有一个手电筒。即使如此,大家也只能彼此牵着手走。等到深入近千米,才见隧道内出现了一层流动的红光——借着那层黯淡的光,他们终于得以看清地面。那里果然耸着不少小鼓包。
冯桥向其他人示范自己是如何利用石矛挖到胸针的,据他所说,直接用手接触红泥会疼痛,能用工具最好。而在刨开后,则会看到里面盛着一汪清水。水底大概率会沉着一枚胸针。
说话间,他已经又当着众人的面顺利又刨开了一个坑。坑内的清水中果然躺着一枚写着“口口”的胸针。他试着用手去捞,那东西却像是水中的月亮,一碰即碎,根本捞不到。
“看来这东西不是我的。”冯桥得出结论,示意其他人上手来试。徐徒然正好离得比较近,也试着伸手捞了下。指尖除了冰凉的清水,什么都感觉不到。
徐徒然尝试失败,立刻自觉往旁边退开。将位置让给了下一个人。余下几人很快便在冯桥挖出的土坑旁围成个圈,还有的则自己拿着石矛走到一边开始抛土坑。杨不弃不知何时站到了徐徒然的身旁,诚实地给出评价:“这场面像是团建挖笋。”
徐徒然被逗得一乐,瞟他一眼:“你不去挖?”
“不急,我想再观察一下。”杨不弃道,“我不想当着他们的面找记忆。我和他们又不一样。”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扫了眼他下半身的树干,略一沉吟,扯了下他的胳膊:“不急的话就跟我来。”
杨不弃:“?”
他乖乖地跟着徐徒然往更深处走,走出一段距离了才道:“怎么?”
“我刚才昏迷那会儿和那大木头说上话了。”徐徒然低声道,“它让我往最里面走……”
“最里面?”杨不弃蹙眉,“你还真信它的?”
“不好说。我是觉得它对我没恶意。”徐徒然边继续往里走,边道,“而且听它的意思,它对我们闯到这地方来好像不是很在意。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
不然那家伙不会说“又”。
“或许以前也有人找到这地方。”杨不弃沉吟道,“比如那个将线索藏在虫子博物馆的人。”
假如能利用好白熊集体迁徙的机会,想进来并非不可能。何况这附近并没有黑熊巡守。
只不过,以前哪怕曾有人找过来,多半也只是单枪匹马。不可能像徐徒然一样直接包辆小火车拉一群人过来。而假如只有一个人的话,面对埋有胸针的土包,那想必是相当棘手。
“确实。既需要工具,又需要确保挖到的是自己的东西。不然等于白干。”徐徒然点头,“而且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