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狠’咬了口。
再这么看他两眼,今天是别想走了。
沈余似乎绝望极了,他从没有在床上这样过,总觉得像是应了别人说他‘勾-引’宗楚的话,闷声也没再出一声,以前这么折腾完早就昏睡过去,这会儿指尖抓着被角,半晌呼吸才平复下来。
也不知道明明性格温和的一个人,在床上怎么这么倔。
半小时后,宗楚睁开眼,月色透过纱窗浅浅照在沈余身上,垂落的睫毛悄然在紧闭的眼下打下一片阴影。
瘦了,妈的。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二两肉,出去一趟,回来全没了。
宗楚暗骂一声,大掌揽过人,在他脑门上重重吻了下,本来想咬,没舍得。
沈余仰在他掌心,蹙了蹙眉,指尖熟稔的圈住‘施.暴者’的拇指,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男人眸色瞬间变得幽深,他低声骂了句不老实,动作却放轻了数倍,把人严严实实蒙在被子下边。
拇指扫过沈余脖颈侧面那一大片青色时到底没压抑住怒气,气息变重了几个度。
真该早弄死了才清净。
宗楚收回手,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两下翻身下床,瞥了眼随手扔在地上的衬衫,大步迈出门外,守在门外的佣人早已经安静利索的准备好新衣服。
宗楚接过,服帖的西服包裹住蓄势待发的肌肉,卫臣和景六恭敬等在客厅,见男人伸展着健硕的身体下楼,立马站直身体。
“五爷,东家老总上了天台,闹自杀呢。”
宗楚侧头,卫臣十分娴熟的递上烟。
火光炙烤着男人深刻的眉骨,他笑了声,弹灭烟灰,“那老东西的戏在京城堪称一绝,不看还真是损失,这会儿---”
宗楚点了点腕表,唇角勾起:“正是最精彩的时候,走。”
一行人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老管家候在一边,轻声问:“五爷有什么吩咐?”
宗楚抬眉看了眼二楼,威严的五官似乎柔软了下,漫不经心地说:“叫老齐来给小少爷看看,擦伤。”
停了下,又说:“片场那儿停几天,要闹,就说是我吩咐的。”
老管家应声。
男人没动。
夹着烟的指节一抖,明火在黑暗中湮灭坠落。
宗楚咂舌,“那边--敲打敲打,”
他眉眼一瞬间变得阴鸷,鞋尖碾灭地上的烟火:
“隐晦点,再他妈动老子的人,不用留情。”
卫臣低眉顺目,沉声应道:“是,五爷。”
纷乱深重的脚步声这才重新响起。
老管家微微躬身立在院门前,苍老的眼睛目视着三辆迈巴赫的暗影开出院外,才挥手让佣人关门。
沉重的门锁闭合声在身后响起,老人缓缓转身,看着远处还亮着昏暗光线的房间,无声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