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信不信的……我这不在想,万一他不是妖王妃,你我不还有机会么。”
“痴心妄想。”
霜绛年睨向那对狼狈的母子:“表弟、舅母。你们还有什么要争辩的吗?”
庄淑兰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如果再无异议,那么按照妖族的律法,二位触犯了弑君之罪。”晏画阑笑容冰冷,“念在二位是本尊王妃的血亲,本尊可以免去诛九族之罚。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位将被收押进我族大牢,永世不得脱身。”
“什、什么?”霜弘方惊愕地看向未来的“外甥儿婿”。
外甥嫁给妖王,不应该带他们霜家享福的吗?怎么忽然要治他的罪,惩处他的妻子和儿子?!
“对了,坐牢前欠款记得先还一下。”晏画阑从金乌卫手里接过几枚玉牌,笑嘻嘻道,“毕竟绛年嫁了我,咱们都是一家人,本尊就善心大发帮您收集了所有的借条——喏,包括欠本尊的在内,一共三万四千枚上品灵石。”
玉牌里烙印着借款凭证,霜弘方盯着捏在晏画阑手里的玉牌,就好像被拿捏住了命根子,顿时妻子儿子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伸手想抢夺玉牌,又不敢,瑟瑟缩了回来,怒瞪庄淑兰:“夫人,霜家何时欠下这等巨额债务?!”
庄淑兰的肩膀被摇来摇去,像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她出神道:“妖王妃是与不是,都是一面之词……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根本不讲道理……”
霜绛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庄淑兰怔然问。
“证据的问题,我已经替舅母考虑到了。五日前,我曾修书一封给怀远表哥。弟弟的好事,怎么能不叫上兄长?”
霜绛年看着庄淑兰逐渐龟裂的表情,微笑道,“算算时间,他应该就要到了吧。”
庄淑兰忽然便疯了,张牙舞爪地就想站起来:“你怎么能扯上怀远!你怎么能扯上他!”
金乌卫将她按回地上,骤然间,紫光劈落,击退众妖,霜怀远从天而降,手中长剑护住了庄淑兰母子。
“何人敢伤我母亲!”
霜怀远终于到了。
晏画阑轻轻拂袖,化去了激荡的灵气。
霜怀远一双剑眉意外地竖起:“妖王?五日前,有人知会本君,说怀慕即将合籍。传信之人可是妖王陛下?”
“不,给你写信的是我。”霜绛年出声,“表哥,别来无恙。”
见他相貌,霜怀远流露出错愕之态。
他心志坚毅远超旁人,很快便从惊艳中回神,惊愕道:“你是噙月姑姑的儿子?”
“许久不见。”霜绛年道,“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霜怀远:“你说。”
“别回答他。他是来我们家讨命的!”庄淑兰紧急传音。
“无冤无仇,为何讨命?”霜怀远理不清千头万绪,“还有母亲,为何弟弟结亲要瞒着我?为何宅子里闹成了这样?到底是谁欺负了您?”
“都是他,是他带外人来欺负我们。”庄淑兰眼眶通红,“怀远,听娘的,你不要回答。只有你能救娘和你弟弟!”
霜怀远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他心中生疑,传音道:“若是紧要的问题,孩儿当然不会作答。”
他看向霜绛年,戒备道:“你要问什么?”
“两个问题。”霜绛年道,“第一,前年夏天,霜怀慕可是在家中?第二,霜怀慕右眼敛可有红痣?”
霜怀远意外:“就是这个?”
不是什么家族机密?
“怀远……”庄淑兰用哀求地望着大儿子,暗中摇头。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晏画阑便传音警告她:“庄淑兰,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紫薇仙君真的为了你撒谎,到时候遭牢狱之灾的可就不止两个人了,还要扯上你的大儿子。还是说,你想让我在霜怀慕身上用‘真言噬心咒’逼供?”
真言噬心咒有钻心剜骨之痛,对神魂损伤极大,仙盟只在勾结魔族的重犯身上使用。
庄淑兰怒目:“你敢!”
“有何不敢?”晏画阑吊儿郎当,“本尊就是这么猖狂,麒麟仙尊动手我都不怕。有本事来打我啊。”
庄淑兰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
那边霜绛年继续问:“你的答案,已经想好了么?”
“想好了。”霜怀远坦然道。
无论案情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