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通通拎了回来。
简常念关了电闸,给她踩着椅子。
“你会换吗?”
谢拾安手里拿着灯泡,轻蔑一笑。
“笑话,我高中物理满分好吧,我家的灯泡坏了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换的。”
话音刚落,她就徒手把灯泡严丝合缝地拧了上去。
谢拾安拍拍手跳下来。
“开灯。”
简常念把电闸又推了上去。
白炽灯发出的光线亮的刺眼,整个屋里再也不像从前一样大白天都暗沉沉的了。
有了这个,外婆做针线活眼睛应该会舒服很多。
谢拾安很满意,给其他屋里都换上了新灯泡。
两个人忙活了一上午,顺便还修补了一下漏风的门窗,外婆看着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请你来是来玩的,怎么还干上活了呢。”
谢拾安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这几天脸上的笑容总比平时多些。
“没事儿,我总不能在这白吃白喝吧。”
“怎么就白吃白喝了,你这孩子,来了几天给家里买了多少东西了,快快快,别干了,歇会儿,吃中饭了。”
吃完晌午饭,她们就该回训练基地了。
外婆拿着熬夜织好的毛衣走了出来,给她塞进书包里。
“这次你来的不巧,家里的粮食蔬菜都卖完了,不然还能给你带点儿土特产回去尝尝鲜,外婆看你身上的毛衣破了,就给你重新织了件新的,大小应该是合适的,你回去试试,别嫌弃。”
谢拾安已经有很多年没人给她买过新衣服了,更何况是亲手织的毛衣。
礼轻,情意重。
少年鼻头一酸,重重点了点头。
“不嫌弃,我回去就穿上。”
“诶,好。”外婆站在院门口跟她们挥手道别。
“常念,拾安,回去好好照顾自己,比赛加油,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
简常念回头挥了挥手,看她还站在门口不肯走,高喊道。
“知道了,外婆,您快回去吧。”
两个人要到镇上去坐长途车,坐着牛车经过村口的大榕树的时候,正值傍晚,夕阳西下,几个孩童在树下嬉戏玩闹。
简常念看着他们,眼底有些怀念,伸手一指。
“你看见树上吊着的那个羽毛球了吗?”
一颗孤零零、破旧的羽毛球,被一根尼龙绳吊着,风一吹就飘来荡去,没有根基。
“从前周沐不在的时候,村里没人和我打球,我就是在那里,一个人练球。”
谢拾安定睛往过去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挂上去的,树上又多了一个羽毛球,被风吹过来,和从前那个,缠绕在了一起,在暮色里微微晃动着。
少年轻声道。
“现在她好像有伙伴了。”
***
两个人回到市里,叫上乔语初先去看了旺福,乔语初看着保温箱里小小的一只狗狗,也叹道。
“好可爱,你们从哪捡回来的啊?”
“乡下的田埂上,找到它的时候,一窝里只活了它一个,我们就把它带回来了。”谢拾安道。
乔语初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保温箱,旺福听见动静,爬起来,月份太小还不会走路,又脸朝下,扑通摔了下去,惹得三个人都笑起来。
“旺福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好多诶。”
简常念话音刚落,护士走过来催缴住院费了。
两个人一起眨巴着眼睛看向了乔语初。
乔语初脑中警铃大作,一把捂紧了自己的钱包。
“干嘛?干嘛?”
“语初姐~~~”简常念撒着娇就扑了过去。
见她这样,谢拾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倒没她那么夸张,只是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乔语初,直看的人心软成一片。
“为了赎爷爷的玉,我和豆芽菜身上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能不能请你先垫付一点儿,等工资发了我再还给你。”
乔语初:“……”
谁让是自己认的妹妹呢,那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行行行,我去付,真拿你们没办法。”
付完钱后医生又嘱咐了两句。
“小家伙生命力很顽强啊,目前来说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