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燕是典型的蠢坏,她编排人的时候能有多带劲,被人当众算账的时候就有多怂。尤其听到要送她去蹲大牢,更是慌了。
“你别瞎说,我没、我没有!”
她四下一望,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怀疑、鄙夷、探究、愤怒、嘲笑......各种各样,直挖心肺。
“都看我干什么啊!”
“不是我说的!”
“是何知青!是他跟我说的!”
何书言顿时反驳,“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些话,你不要污蔑我。”
张晓燕立马急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就那天我从县城回来,不是你亲口跟我说别随便借给不三不四的人书让他们有机会来知青所骚扰人?我的书就借给卜晓星了,你不是说她你再说谁?我有在污蔑你吗!”
当日何书言被卜晓星嫌弃骂恶心,越想越生气,心里不忿,看到张晓燕回来就口不择言说了点不好听的话。
谁知道她嘴巴这么碎转头就到外面去胡咧咧。
何书言暗咒张晓燕是个贱人,表面则是捂住额头做出一副头疼样叹气:“天啊,那天卜晓星来给你还书,我知道你把课本借给她,因为可能快要恢复考试了,我只是好心想提醒你时间不多,你想要考学的话最好多费心思读读书,没有想到被你曲解成那副样子。”
张晓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说谎!你放屁你不是这么说的!”
何书言皱起眉毛,“张晓燕,人可以撒谎一次,但不可以撒谎无数次,你说我说谎,那谁能证明不是你在说谎?”
“我还听说你在外面说我和卜晓星......”何书言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当日练字手犯炎症一直疼,所以一直在活动,你怎么会那么想?”
何书言无语,“......张晓燕,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张晓燕懵了,她气极反笑“你这是在甩锅给我?呵,呵,就是你跟我说我才跟别人学的,你现在反过来说全是我说的?你也有脸?”
何书言:“张晓燕!不要气急败坏就人身攻击,你要是不服气咱俩可以去警察局对峙!”
“而且我要提醒你,我当日的原话是不要随便借给不入流的人书来打扰人,我承认我的词汇用的不对,我的本意是卜晓星读书不多不要让她浪费你的时间,但是意思被你曲解了,你自己仔细回忆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人群中不入流的卜晓星:“???”你才不入流,你全家都不入流!
人群中的贺青山菜刀眼:“......”骂谁呢操。
“至于那些编排人的话我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都是你胡编乱造拿出去跟别人说!”
“你!我!”张晓燕说不出话来。
确实,何书言没有跟她说过那些编排人的原话,那些她跟外人说的都是经过润色后的添油加醋,到现在她自己都不确认何书言到底跟她说过的原话是什么了,因为编排人的瞎话说的太多次都已经快被她自己当成真话了。
但这就全都是她的错了?她以为事实就是那样,所以她就多形容了一下,怎么现在变成她空口扒瞎了。
张晓燕急的想哭,“你胡说何书言!就是你跟我说我才跟别人那么说的,明明就是你,你不能全赖到我身上。”
“哎哟哟,还是城里来的知青呢,就这道德品质?马克思同志认同你吗,我呸。”
“就说读了书的坏胚子更坏。”
“别侮辱读书人了,她说的那些话哪里像是个读书人说的,白瞎那些书被她看过,是她不配!她也不配在我们村里,我们村不要这种长舌妇,村长!把她赶出去!”
一群人挤兑一个人那可是相当难受的一件事。
“我,我,我没...我就......我......”
张晓燕我我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澄清的话,或者说了也苍白无力没人信她,见锅被成功甩到张晓燕身上了,何书言默默松了一口气。
周溪花眼睛盯到他身上,呸了一声,她心里门清,这小瘪犊子是最坏的。
真他妈是个黑心肝的坏东西,周溪花一边暗暗咒骂,一边推了卜晓星一把,凶巴巴道:“找出来编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