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内,没有邀请两人进屋,声音有些沙哑。
好在没有引起注意,顾青雾在说:“大哥不会雷雨天还跑去遛狗吧?”
贺睢沉随即语调淡淡的回应:“有这个可能。”
“会遭雷劈的哦……”
“叫开锁公司吧,孩子要是睡着了,应该在楼上公寓。”
夫妻俩人一边聊着一边走远,喻思情还站在原地,很快她颤了下肩膀,从后背,贺云渐无声无息地抱住她,身影都隐在黑暗里,嗓音压得极低:“今晚睡我公寓,嗯?”
喻思情发现他体温偏高,没穿衣服,都透过了她身上的浴袍,不敢动:“我住自己公寓,贺云渐……不要得寸进尺。”
今晚她纯粹是晕了头,被他那副淋湿的狼狈模样蒙蔽了双眼,才会让他有机可乘。
但是不代表会放任贺云渐这样随心所欲,提醒过后,喻思情转身推他去穿衣服:“你弟弟要找开锁公司撬门了,你还不回去?”
贺云渐消瘦的脸庞微低,略有卖惨博同情的嫌疑,下一秒,他就笑了。
……
贺睢沉打电话叫的开锁工没赶到之前,公寓的电力终于恢复,贺云渐也从楼梯口走上来,他一身湿透,衬衫和裤子都是水,臂弯轻搭着大衣。
顾青雾见状,语气微微的惊叹:“大哥,你是刚刚散步完回来么?”
“出门时没带伞,一直找地方躲雨。”
贺云渐轻描淡写带过,先开门,抬手将灯光重新启动,雪白的光线瞬间照映了每个角落,在公寓里,一眼望到头,主卧那边的门是敞开的,进去就能看见大床。
此刻,喻家梵和小鲤儿早就睡醒了,正抱着小狗缩在被窝里,只露出脑袋儿。
脸蛋看着干干净净的,不像是哭过的样子,胆子倒是也大。
小鲤儿见到贺睢沉来了,先奶声奶气地问一句傻乎乎的话:“你是爸爸吗?”
贺睢沉淡笑:“我是你大伯。”
小鲤儿嗷呜了声,双手双脚的爬出被子,往他胸膛前扑过去:“哥哥说,有妖魔鬼怪会扮成爸爸的模样把我骗走……所以,不能哭,要乖乖的。”
她只有急的时候,说话才不带喘气的,平时性子慢,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顾青雾在后面听了哭笑不得,没想到喻家梵是这样哄小妹妹的。
这样的雷雨天,喻家梵很习惯,他当初在疗养院陪昏迷的贺云渐时,早就经历过很多回。
见大人们都回来了,他也不吵闹地乖乖跟小叔下楼,临走时,先跟小狗说再见,又踮起脚尖,去贺云渐一下:“晚安,我的睡美人爸爸。”
雷雨天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两家的生活。
看似平淡寻常的日子里,对于喻思情而言,又带着一点刺激。
她早起开门时,偶尔会发现贺云渐去跑步遛狗时,顺带买的早餐和鲜花,就搁在公寓的门前。
喻思情不知道隔壁贺睢沉出门上班会不会看见,次数要是频繁了,她会委婉提醒贺云渐:“我不喜欢喝豆浆,也不需要玫瑰花。”
贺云渐听到后,会消停个几天,随后给她送亲手煮好的米粥配菜和一枝柔美脆弱的栀子花。
中午时分,他按照惯例会接孩子到楼上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喻思情会被他以各种借口,一起骗上楼。喻家梵在客厅里认真地写字时,喻思情就被他锁在卫生间里,折腾好半天,才颤着手指系好裙子的纽扣,尽量平复情绪走出来。
到了晚上,喻思情就不会再跟贺云渐纠缠不清,她分的很清楚,特别是隔壁贺睢沉和顾青雾在场的时候,身体自动地远离这个男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过一次。
贺云渐嘴上不说什么,外人在场就配合,私下无人时,死劲儿的惩罚她。
喻思情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演变成什么局面,但是关系隐瞒着,变相可以给她不安的内心带来一层心理保护作用,好似哪天跟贺云渐再次闹翻时,她能说走,就全身而退似的。
而贺云渐也不在意维持着这种不正常的关系,除了互相帮忙解决生理需求外,喻思情是不会跟他谈任何事情。
她是明明白白的,把他当成床伴白嫖了,换个女人可能还会给点奖励。
在喻思情这里,是得不到一丝感情上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