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镶嵌了宝石的眼睛闪了闪,对着南镜的方向抬了抬头,然后发出机械的木偶说话声:“跟着他们过去。”
后面的数十个高级人偶宝石的眼睛跟着闪了闪,齐齐跟着众人走去。
白观音走到当时捆绑锁着他的亭子的时候,白观音的父亲浑身是伤眼神血红看着朝着这儿行走来,白观音和他错身而过,白父刚想说话,白观音突然扇子一展,根本没等白父开口。
金光闪现,白父突然捂住肚子双膝跪地,白家的子弟目不斜视,低垂着眼跟着白观音向前走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一个白家的子弟去扶白父,品级较低术法还未成的白家子弟是不会做这件事的,术法有成的白家子弟都知道白父曾经做过什么事。
少年人偶跟在最后面,前面那群人走完后,他走到此处时,看着白父花白的头发狼狈的垂下,脏污的血液从肚子那儿流出,跪在地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场景让少年人偶有些愉悦,白父的下场让他想到了董修明,这些世家大族的家主连血都是肮脏的。
少年人偶啧啧两声,像是生怕碰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颇为不屑地带着身后的一群人偶绕道了。
浩浩荡荡一群人到了议事堂。
南镜看白家的核心子弟要议事,他无意去听实在有点累了,于是垫了下脚凑到白观音的耳边说自己在外面等他。
白观音点点头,把腰间的玉荷花解下来给南镜:“这是白家的通行证,你戴着去白家哪里逛逛都行,要是有事寻我,随意输点法力给与玉荷花就行。”
南镜顿了顿,还是接过这朵玉荷花,在身后一群白家子弟的注视下,拢紧披风晃着白皙的手腕尴尬地跑了。
因为议的是白家血脉的事情,少年人偶也不便跟进去,索性也留在了外面,让那群高级人偶站在旁边,他一个人偶独自去找南镜,没找多久,就看到南镜坐在隔壁临荷塘的亭子的檐上,晃着腿抱着绘卷在看远房。
白家的亭子顶部用的琉璃瓦,亮白的雨丝下,南镜的云锦白披风搭在后面,红色的珠绣裙子繁复却异常合适南镜,倒不是裙子这个款式适合,是颜色和那些垂落的珠子,明媚又跳脱,这时候少年人偶也不得不夸赞造出他的董虹玉的审美。
珠绣裙子的下摆被南镜随意扯了好几次,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白皙的小腿向下,是细韧的脚踝和一双红色的布鞋,此时正闲适地晃动,那片白看着很有些晃眼。
所有的雨丝自动绕开了南镜,这是来自神仙的庇佑,少年人的发丝随着飘来的清冽的风摆动,白皙的脸上是清俊的五官,那双玻璃一样透亮的眼睛里映照着天色,黑色的睫毛颤动,整个人飘逸又灵动。
比人偶还灵动鲜活的漂亮,少年人偶的宝石眼睛闪了闪,直接跳上屋顶,看到南镜惊讶的神情,少年人偶机械转着眼珠说:“哎,我们有些高级人偶没地方去,你等下能不能问问白观音,白家要不要一些人偶效劳。”
南镜从看雨和荷塘的空白中回过神来,他有些奇怪:“这些你跟白观音商议就好,为什么要我去说?”
少年人偶很自然地说:“因为感觉你说话更管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南镜把右腿摆上来,坐成一个半盘腿的姿势,略侧头表情没什么变化说:“我不这么觉得,你要是想要人偶留在白家,就自己和白观音谈,我不是那种的因为是朋友就会要挟白观音做什么的人。”
“嘁,”少年人偶机械嗤笑一声:“你好无趣。”
南镜摊摊手,示意不管你怎样,我就是无能为力,他手指撑在太阳穴那里看着少年人偶,少年人偶本身外表做得就是少年的样子,穿着繁复的洋装,南镜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疑惑地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你自由了我总不好一直喊你人偶人偶的。”
雨水落下,从少年人偶的仿真皮肤上原封不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