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笔刀悬停在了翡翠上。
笔尖之下,气场如涟漪般向外扩散着,却也如水一般,丝毫没有给他下刀的机会。他神情专注,手腕悬停于玉板之上,看似是停顿,可他手指关节都已经发了白。
笔尖的刀片在微微的震颤着。
突地,窗户啪得一下被推了开,自室外涌入了一阵狂风,将他的发丝拂得在空中乱舞,有几缕拍打在了他的眼睛上,薄楠似乎恍若未觉,只是定定地与玉板较量。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骤然之间薄楠的笔刀狂颤,紧接着在下一秒居然叮得一声崩了去,薄楠眉目不动,一力向下刺去,一只精钢制成的笔刀居然在顷刻之间化作了粉末!
狂风散去,徒留一点清风。
银白色的粉末堆积在了玉板上,薄楠啧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出现了一个红点,果然是破了。
这东西怕是要坏了,气场只有散,没有收,不能藏气的算什么好东西?
他吹去了玉板上的粉末,用水一撒一拂再看。
果然,点睛成了,可麻姑的眉心却多了一个几乎肉眼不可见的点。
薄楠用指尖摸了摸上面的点,看看是否是他错觉。他突然一顿,再低头看去,只见麻姑眉心中多了一抹红色。
玉板的气场在瞬间收束起来。
玉上麻姑眉目如画,笑意盈然,眉间一点红痣,越发显得和蔼亲人,似乎有一声轻叹声在薄楠耳边响了起来,又随着一阵似花非花的香气一同飘然而去。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