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眼睛里闪着依恋的光。
“没关系,”秦羽白单手搂住他,“我们本来就是恋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晏双闻言,脸色微红地低下了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他又不熟,多不好意思呀。”
头顶传来一声低哑的轻笑和冰块撞击的细碎声。
片刻后,他的下巴被抬起,嘴唇被微凉的唇覆盖住,冰冷的酒液顺着舌尖传递到了他的口中,屏蔽痛觉的他甚至感觉不到酒液的辛辣,只有醇厚的香气在唇齿间残留。
秦羽白亲完他后,捏了捏他的下巴,“喝点酒,壮壮胆。”
晏双心想喝酒壮胆的人是他吧。
说秦羽白怕纪遥那不可能,秦羽白怕的是晏双到底会不会想起来。
晏双:放心吧铁子,小纪,谁啊,真不熟。
落地窗外,黑色的车辆已经停在了铁门口。
门口的仆人过来报告,“先生,有客人来了。”
秦羽白抬手,将杯子里残留的酒液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酒杯在桌面发出“啪”的一声,他道:“让他进来。”
仆人打开大门,纪遥卷着一身风雪走入屋内,他的脚步很急,没等佣人引路,已经直直地走向沙发。
三面的环形沙发从进门的侧面只能看到两个人坐在一起,纪遥走到正面时,脚步忽然顿住。
晏双坐在秦羽白的怀里,正在用手指拨弄着秦羽白衬衣的一粒纽扣。
秦羽白伸手团住他的手,“同学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
他微低着头,对晏双说话的语气亲昵又宠爱。
晏双抬起脸,他看到了纪遥。
纪遥穿着他们那件同色的风衣,没有围围巾,耳朵冻得微微有点红,嘴唇里呼出白色的雾气,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晏双发现他现在有点看不懂纪遥的眼神了。
又长大了啊。
“你好,好巧啊,你也来瑞士玩。”
纪遥瞳孔猛地一缩。
面前的人的确是晏双,他长着晏双的脸,拥有晏双的声音,说话的情态语气也是晏双的,只是他话语里的内容和对他的态度是如此疏离又陌生。
晏双跟他打完招呼后,似乎是害羞了,脸色一下红了,转身就埋入秦羽白的肩膀,紧紧抱着秦羽白,小声道:“好尴尬啊,你快赶他走。”
秦羽白轻拍着他的背,嘴角勾起笑容,目光冷嘲地望向纪遥,口中温柔道:“你先上去。”
晏双从秦羽白身上下来,兔子一般窜上了楼。
从始至终,纪遥没说一个字,脸上表情也没有一丝波动。
等晏双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后,他才看向秦羽白,冷硬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秦羽白没感觉到纪遥的语气中有明显的怒气,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半杯酒,轻抿了一口,道:“你这样,倒是有点你父亲的样子了。”
纪遥仍旧没有被激怒。
“他不认识我了,”纪遥平静道,“也不记得是我带他来的瑞士。”
“看雪为什么要到瑞士,”秦羽白轻翘起脚尖,饶有兴致道,“以你的血统,你应该更喜欢富士山。”
纪遥:“你这样对他,是因为他长得像秦卿?”
气氛一瞬凝住。
这是唯有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即使是纪遥在拿晏国富出来攻击他的时候,两人也默契地忽略了这一点。
秦羽白拿捏死了纪遥不可能提这件事。
他没想到纪遥竟然就这么说了。
“你呢?”秦羽白很快冷静了下来,“你又为什么对他另眼相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又当他是什么?”
两人目光争锋相对,将共同的软肋全摆在了台面上互相捅刀子。
换了从前,纪遥或许会动手,也或许会放狠话发泄,但今天他什么都没做,他伸手轻拍了拍衣襟上的雪花融化后留下的水渍,淡漠地转身,却是直接上了楼。
秦羽白微微一愣,立刻放了酒杯跟了上去。
晏双正站在二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