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沈时骁:“是这样,我打算办一场订婚仪式,一场结婚仪式。”
“什么!”孟子驰脸色古怪,“你打算和谁订婚?”
白越看傻子似的瞟他一眼,朝沈时骁打了一个响指,“你别理他,你继续说。”
“到时候需要大家配合我。”沈时骁说道,“提前感谢大家。”
方庭羽其实也有这样的疑问,“你和夏稚都结婚了,补婚礼我可以理解,补订婚仪式?那就得求婚吧?”
孟子驰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担忧问道:“如果小稚拒绝你求婚怎么办?”
所有人无语地看着孟子驰。
沈时骁挑眉:“那就巧取豪夺,霸王硬上弓。”
方庭羽:“刺激!”
...
严冬来袭,最近几天阴天,山里气温很低。
夏稚随口同沈时骁提了一嘴,第二天剧组门前立刻停着几辆运送电器的货车,给每个房间添加两件保暖设备。
林导裹着军大衣,代表剧组朝夏稚表达谢意。
“也替我们致谢沈总。”
夏稚回以微笑,却失落地望着远方。
今天早上听见车声,他还以为是沈时骁来探望他。
现在有些小难过。
明明两人每天都在联系。
手上的冻疮一天比一天严重,小胖给他抹了许多药,也不见好。毕竟山里太冷,这双手又每天暴露在冷空气中。想治好很难。
每到晚上,夏稚痒得厉害,总是控制不住去挠他,睡眠质量也差了很多。
山里的物资稀缺,没有体重秤。
夏稚只能通过贴身衣物,判断自己最近好像又瘦了许多。
快到电影末尾时,季节应该是春天,有一场雨戏。
凌晨,剧组开来洒水道具车,用于今天的拍摄。
化妆时,小胖拿来很多保暖内衣,叮嘱夏稚多穿几件,免得被雨淋感冒。但服装师一脸为难,“夏老师今天的戏服是一件棕色薄衣,如果穿保暖内衣,会很明显。”
小胖皱眉:“那怎么办?”
夏稚:“没关系,我哥给我买了一套超薄但是保暖的衣服,可以穿上。”
尽管孟子驰购买的保暖衣再保暖,在零下几度的严冬下,夏稚依然被冻得皮肤苍白,肢体动作微微僵硬。
每拍半小时的戏份,他就需要披羽绒服暖和一会儿,不然很容易被冻伤。
这场戏是讲阿莱送孩子们走出大山,去城里集训时的一幕。
阿莱沿着山路,淋着暴雨,足足跑了四五公里。
“山路不好走,你腿刚好,注意安全。”
“好。”
拍摄开始,阿莱抱着山里特产,从破旧的学校中冲出去,追在远处的汽车后面,喊大家的名字。
山路陡峭,层峦险峻,阿莱跑起来速度很慢,加之暴雨的缘故,位于远处的车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被修补无数次的眼镜,落下一层水汽,阿莱一时没看清山路,重重地跪在地上。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把特产送给学生们,但他怕孩子们在城里想家,吃得不好,还想借机跟他们说说话。
阿莱在雨中艰难站起来,将四散在地上的番薯、芋头赶忙捡起,继续追车。
车又离他远了许多,阿莱终于跑不动,站在那里静静地目送他们。
可这时,车停了。
那群他舍不得忘不掉,朝夕相处的孩子们,举着雨伞朝他走来。
阿莱摘掉眼镜,滚烫的热泪夹杂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这几场戏,足足拍摄半天。
下戏后,夏稚裹着军大衣,冻得嘴唇发白,四肢很久没有知觉,捂着的热水袋好像不管用一般。
小胖:“好了,可拍完了。”
可这时,副导面色忧愁走来,“小夏,导演对几个镜头不太满意,可能需要重拍。”
摄影机前,林导和夏稚从微表情入手,一桢一桢分析,指出他的不足。
末了,夏稚低语:“重拍吧。”
又淋雨拍摄一下午,林导终于满意地喊卡,夏稚朝着大家走来时,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鼓掌。
当晚,夏稚高烧,服完药后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小胖一直守着他。
还有三天,戏份正在慢慢收尾。
剧组虽然给他拿来许多药,但夏稚仅仅是不再高烧,依旧时不时低烧。
但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