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的网络都是刑天管控的安全区,为了避免被主神系统入侵窃听,三个生存地之间甚至不能通信。
在信息交流上,刑天和大老板们坚持最原始的方式。他们每个月会在武装组的保护下出行,聚集在某处一起开会。会议期间禁止携带任何电子产品,并且禁止携带拼接人。
苏鹤亭跟隐士在窄巷口告别。
隐士说:“既然要打比赛,今晚就让自己吃点好的吧。”
他不知道该怎么想以后。
拼接人谈的未来都很悲观,他们是新世界变种,卡在人类和主神系统间的缝隙里,被两方用枪顶着脑袋,进退维谷。
苏鹤亭忽然想到了脏话组织。
他抬起手指,从额角朝隐士飞了一下:“敬他妈的。”
是敬他妈的,不是敬自由。
新世界拼接人没有自由。
“好兄弟,”隐士说,“明天我到场给你加油。”
苏鹤亭说:“明天见。”
他没动,示意隐士先走。等隐士的袍子角消失在黑夜中,苏鹤亭退后两步,转过身,走向街道尽头。
街道两侧亮着灯牌长龙,各种广告声充斥在苏鹤亭耳朵里。但是活人仿佛被清空了,只有细雨蒙蒙。
“嗡——”
一辆新式机车发出点炮般的声音,像条耀武扬威的豺狗。蝰蛇没戴头盔,亮着一双红眼,跨在机车上冲苏鹤亭吹了个悠长的口哨。
“一个小门儿在外头孤孤单单①,”蝰蛇说,“要死啊。”
苏鹤亭轻轻踩住一只易拉罐,当着蝰蛇的面踢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