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哈出的白气。
……
…………
“必须死吗?”他问。
对方只是那么看他,黑色的眸子一如既往地如不见底的深潭,人人惧怕。
可赵璟却知道先生一直是个温柔的人,温柔地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能保护的一切……即便以自己为代价。
赵璟第一次发觉,这份温柔到了几乎残忍的地步。
毋须再多言语,赵璟懂了。
一定要死。
还得死在所有人面前。
死得声势浩大、昭告天下。
……
…………
但赵璟做不到【凌迟】、也做不到【车裂】……
于是,他选了最干脆的一种——
午门斩首、示众。
……
…………
那个冬真是太冷了,冷得他手控制不住地打颤,冷得墨都覆了一层冰。
最后他是怎么写完的?
血顺着被拗断的笔杆流下来。
原来那不是朱笔。
……是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