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我忘了,你跟我妈本来就是同一种人,要不怎么会搞到一起呢?那句话怎么说的,□□配狗——”
他话音未落,脸颊便一疼,竟是翟鹏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畜生!连生母都能侮辱!简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翟鹏被他气得不轻,脸都白了,指着他的手指不住的发抖。
两个警察刚听完嫌疑犯的狗血身世,还在震惊中,也没顾得上在翟鹏动手的时候拉住他。见翟鹏气得摇摇晃晃,站都站不住的样子,高个警察怕他出什么事,连忙扶着他的胳膊。
“翟先生,话说的差不多了,就赶紧走吧。”
“我还没说完呢。”叶织自己操控着轮椅,往翟鹏那边挪去。他的目光极冷,又带着尖锐的讽刺和歇斯底里。
“翟鹏,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因为翟思洛,而是因为你!从看到你跟我妈搞在一起的时候,我的人生就毁了!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恨你!我报复翟思洛,就是想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后悔莫及!真正害了你亲儿子的,是你自己!”
叶织秀美的脸扭曲着,眼眶通红,近乎疯狂的说出了那番话。
翟鹏听到他的话,好像被迎头击了一棍,脑中嗡嗡直响,眼前无数黑色的重影,晃来晃去。
他从来不知道叶织竟然会这么恨他,这么多年,他自以为对叶织尽心尽力,生活和学业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多次忽略翟思洛的感受偏袒叶织。他以为自己多少能弥补当年的过错,没想到造成的却是更悲惨的后果。
他胸口剧痛,只觉得呼吸都格外艰难,整个人靠在墙上,站都站不住。
“翟先生,你没事吧?”
“两位警官,我爸高血压犯了,我去叫医生。”翟思铭和翟思洛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走廊里。
翟思铭把翟鹏扶到了担架上,跟着医生去了抢救室。翟思洛却没跟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轮椅上的叶织。
叶织刚刚说完那番话,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耗尽了般,脸带泪痕,双目无神的盯着地板上的大理石花纹。其中一个警察怕他出什么事,不放心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叶织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空洞而死寂的眼睛看着对方。
那警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纵使他办过无数案子,见过无数犯人绝望的眼神,也被叶织的眼神给吓得不轻。
“不止你一个人是受害者。”
翟思洛站在一旁,忽然开口。
“别把你自己说得多么可怜,多么悲惨,好像你做出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一样。翟家待你不薄,你本来可以忘掉仇恨,开始新的生活。可你自己非要陷在仇恨的烂泥里,还妄想着把别人也拉下去。你本质就是个自私而虚荣的人,跟你妈没什么区别。”
“别提我妈!”叶织胸膛急促起伏,手指用力得青筋突出。
“你自己都能骂,别人倒是骂不了?”翟思洛冷笑了声,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不会像你这么愚蠢,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恨一个烂人。我会好好活着,跟我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好走不送。”
留下这四个字,翟思洛大步离开了长廊。
一个月后,这桩震惊全网的车祸肇事案开庭,叶织的故意杀人罪成立,被法院判了无期徒刑,且终身不得减刑。
翟鹏并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他在庭审结果出来的前一晚,便因为急性脑梗发作,抢救无效去世了。
他病房的床头柜里留了许多信,都是写给翟思洛的,字里行间满是遗憾和悔恨,恳求翟思洛原谅他,不要再记恨他。
翟思铭去收拾翟鹏的遗物时发现了那些信,他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把那些信收起来,交给了翟思洛。
叶织的庭审结果出来后,翟思洛在阳台上放了个火盆,把那些信一封封拆开看完,接着全部扔进去烧了。
失去的已经失去,无论有多少遗憾,都已经无法弥补了。
翟鹏的后事处理完,翟思洛便回